李东阳拉着何千军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,将傀儡之计讲给何千军听。大致就是刘谨现在太过得宠,如果想要扳倒刘谨并不容易。
众位大臣已经两次死谏,可刘谨愣是没有一点事。
所以李东阳想出了,替身傀儡的曲线之法。皇上不就是爱玩嘛!把一个人更有趣的人,送到皇上的面前,把刘谨的恩宠分走一点。
等到皇上不再独宠刘谨的时候,趁机死谏,把刘谨这股势力完全摁下去。
何千军听了之后,紧锁着眉毛。岳丈一家虽然暂时安全,毕竟还在牢里关着,浅语快要来京了,不能让浅语伤心。
“伯父,若是刘谨被斗倒,苏家真的会无事?”
李东阳拍拍何千军的肩膀,语重心长道:“你放心,刘谨一倒,老夫自然会联合杨老上书,苏家本是杨老一系。洗清他们身上的罪名还是很容易的。”
“那行吧!”对于争斗的事情,何千军不懂,现在总算有个能救出苏家的办法。
“贤侄也不用担心,有我和杨老在后面为你掠阵,不会有什么事。”
“贤侄先回去等着,近段时间,老夫会注意皇上的动向。安排一桩偶遇,让千军和皇上碰个头。以千军的性格一定会很得皇上的喜爱。”
何千军有些忐忑,毕竟是皇上,自己现在没有一点概念,皇上是怎么样的?会不会没说两句话,就对自己喊一句,拖下去斩了?
都说伴君如伴虎,万一自己一句话没说到位,惹了皇上生气,别说苏家的人救不出来,自己和老爹的下场也够呛。
与何千军交待好事情,李东阳重新叫来杨延和:“杨老,我与千军已经交代好了。什么时候开始实施?”
杨延和深深注视了何千军一眼:“贤侄此举必定流芳百世,我先替天下的黎民百姓在此谢过。”
“至于偶遇之事,老夫心里已有了计较。皇上不就是爱玩嘛!咱们就说宫外新进了新鲜玩意,告诉皇上一声,引他去看。”
李东阳摇摇头:“宫外毕竟危险,人多口杂。万一皇上没有结识到千军,而是结识到一些地痞泼皮之流,岂不是更坏。”
杨延和汗颜道:“也是,出宫不可控的因素太多,那就在宫内。只是这宫城之内,有啥好玩的?”
何千军插嘴道:“我倒是想到一个新鲜玩意,就是不知道入不入流。”
杨延和同李东阳齐声道:“贤侄且说!”
何千军觉得应该差不到哪去,已经在朱厚照身上应验了:“斗蛐蛐!”
何千军把斗蛐蛐的玩法给两位大人叙说一遍,斗赢的一方要有彩头。
杨延和的眉头紧锁,有些不满道:“不行,这与赌博有何二样?皇上岂可赌博。”
李东阳倒是认真思索一蕃,扯了扯杨延和的衣袖:“杨老,非常之期当行非常之法。既然决定用曲线傀儡一法,不想出点新奇玩意,怎么能吸引到皇上。”
“只要刘谨失宠,杨老可以慢慢纠正。刘谨一流不可再乱下去。”
一说到刘谨,杨延和的眉头更重了,是啊,诛刘谨才是第一要解决的事情:“罢了,就如宾之所说,斗蛐蛐就斗蛐蛐。”
按照三人的商议,由何千军去准备东西。由杨延和去把皇上引过来,装作是偶尔漫步,走到千军那里。
剩下的就靠何千军了!
何千军不敢懈怠,先去找了用来盛放蛐蛐的小药罐,抓了数十只蛐蛐,又弄了斗蛐蛐的大陶罐。将蛐蛐罐罗列在一起,怎么好看,怎么吸引人,怎么摆。
马上就要见到皇上了,说不紧张那是假的。
自己等会该怎么做?看见皇上先磕个大头?
不行不行,这样就露馅了,按照李东阳杨延和所说,自己最好表现的不要太怕皇上。
那就不磕头了,只是自己第一句话该怎么开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