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ello?也不行,自己一拽英语,太医院那群家伙,就说自己在讲方言。
在何千军胡思乱想的时候,杨延和同李东阳找到了朱厚照。
正德皇上对杨延和有些愧疚:“杨师父,朕刚刚真的是有急事,地窖的事可以暂且不建。朕都依杨师父。”
杨延和点点头:“是老夫气性大,让皇上受惊了。至于地窖的事且凭皇上坐主。”
看到杨延和没事,正德皇上心安大半,对于杨延和他有种特殊的感情,如师如父:“是朕让杨师父操劳了。”
杨延和与李东阳对视一眼,李东阳点点头,杨延和才说道:“皇上日理万机,难免操劳,是老臣糊涂了,让皇上操心。听闻宫里的菊花开了,甚是喜人,不知皇上是否有空,同老臣一起去看花?”
“看花?”朱厚照并没有想太多,以前在詹士府的时候,师徒二人也经常在花园上课:“好呀,难得杨师父有雅兴,朕也很久没有与杨师父同行说话了。”
李东阳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,扯起嘴角:“老夫能陪皇上和杨老同行,实在是老夫的荣幸。”
三个人一起同行,表面上谈笑风生,实则是各怀鬼胎。为了把这场相见安排的顺其自然,二人浑然没有提何千军的事。
等走到菊园外,杨延和忽然表情一变:“咦,皇上,老夫忽然想到内阁还有事,先和杨大人退了。”
杨延和立马接话道:“是啊,内阁还有事,真是可惜!”
“哦?”朱厚照也觉得可惜,都走到菊园了,两人却不进去:“那好吧,那就朕一人逛花园。”
朱厚照一个人进去了花园,杨延和同李东阳默契一笑,并没有立刻离去,而是扒拉在门口向里看。
“也不知何千军能否得到皇上的欢心。”
李东阳苦笑:“开弓没有回头箭,行不行全靠造化。何家的小伯爷此前风闻不太好,不过性子还是不坏的。”
朱厚照在菊园逛了一会,听见一阵剧烈的蝈蝈叫。顺着蝈蝈叫的声音往前走,发现何千军倚着柱子睡着了,旁边全是用竹筒装起来的蝈蝈。
朱厚照喜出望外,把身上的金龙常服脱掉,扔出去,然后淡然走出去:“老何,你在这干啥?”
何千军等的时间太长了,正想着跟皇上怎么搭话,也不知怎么着就睡着了。
蝈蝈鸣叫的声音不绝于耳,何千军睡意惺忪的张开眼:“是你啊,老朱。”
何千军伸个懒腰,打个哈欠。也不知道杨延和请来了皇上没有:“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别人?”
朱厚照的注意力完全在何千军手边的蝈蝈上,拿起来一只爱不释手道:“卧槽,老何你搞这么多蛐蛐?”
“啪叽。”
何千军第一时间把朱厚照的手打掉:“别乱动,这都是有用的。”
朱厚照手背通红,讪讪的缩回手:“嘿嘿,小气鬼,送我两个,我下次一定赢你。”
何千军直接一脚踹过去:“滚粗,快走,不然等下要出事的。”
“不走,我要斗蛐蛐。好啊,老何,你藏了这么多好蛐蛐,竟然都不跟我说。”
何千军一脸黑线,跟你说个毛线:“赶紧走吧,老朱,我认真的。没跟你闹着玩,再待下去你就没命了。”
朱厚照握着装着蝈蝈的竹筒不松手:“老何,你咋这抠门,给我两个怕啥?在这宫里还有人比你我的关系铁?”
“卧槽,少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何千军又是一脚把朱厚照踹到一边去:“快走。”
朱厚照嬉皮笑脸从地上爬起来,不知羞的往何千军身边凑:“老何,就两个,给我两个就行。我的大将军被你咬死了,我要重新弄两个将军莎莎你的威风。”
在菊园外漏出两个人头,正一脸震惊的,五官僵硬,好似刚被雷劈过一般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