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秦良燕,也只是出自老父亲想护好儿子财物的固执——不论儿子在不在家。
儿子犯了事,一回来就是被枪毙的命,郑海涛只盼儿子逃得越远越好,哪里敢想让他回来呢!
后来虽然跟王家达成了协议,可这协议内容,也是不许郑利兵返乡的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,秦良燕说这事情,有希望解决。
郑利兵只是正当防卫,并不是蓄意杀人。
郑海涛感到自己的生活又有盼头了。
郑海涛十分庆幸,儿子眼光真好,娶到秦良燕,人品非常可靠,还是勤劳致富的好手。
夫妻夫妻,能相互扶持才是夫妻。
那天他打听到王三富死了的消失,就急着回来敲打秦良燕,秦良燕说了一句“既入郑家门,终身郑家妇”,郑海涛并没有感到欣喜,而是愈加不安,生怕秦良燕只是嘴上说得好听。
活了半辈子的郑海涛,因为开小酒馆的缘故,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,他太清楚有些人就是口蜜腹剑了,嘴上说得像抹了蜜糖似的,转身就捅你一刀。
所以还是行动见真章,郑海涛默默地观察着。
在郑利兵犯事落难的时候,秦良燕一句怨言都没有,反而全力以赴为郑家的事情奔波。
而他这个当公公的,还无端揣测捉奸添乱,搞得自己受伤。
最后还是秦良燕请了陈家三兄弟来照顾他。
在这种情况下,他要是还把郑家的什么酿酒秘方藏着掖着,那还是人吗?
酿酒虽说也辛苦,但不会像刻木雕一样是纯手工活,不会让秦良燕的手上都起满了水泡。
郑海涛心里虽说是已经下定了决心,要把酿造好酒的方法传授给秦良燕,但在真正传授的时候,心里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不舍与心痛。
秦良燕虽不知道郑海涛心里的波澜壮阔,但也知道公公把一家之秘传授于自己,代表着真正认可了自己这个儿媳妇。
秦良燕十分高兴,欣然接受,“那就谢谢爸的信任了。我一定好好好学习酿酒,让家里的酒,成为感恩城的名酒!嗯,不仅是感恩城的名酒,还得成为琼省的名酒!”
秦良燕脑子里灵光一闪,脸上现出了喜色,但她想了想,还是把心头的喜悦按捺下去。
有些事,还是得等有点眉目了再说吧。
现在先一步步踏实做着,先把酒给酿造出来。
酿酒虽然收入不如刻木雕,但酒跟木雕不一样,喜欢喝酒的人,天天都得喝,三天两头就得买酒。
木雕买回家,可不会玩两三天就坏,除非存心拿火去烧。
所以酒的消耗大,木雕的消耗量有限。
再说,以后她也可以尝试着酿自己喜欢喝的酒啦!
秦良燕按照郑海涛的指点,把胶桶里的酒醪都搬到酒房去。
酒房里有一个超级大的土灶,灶上架着一个超级大的铁锅,这个大铁锅是被混凝土浇筑固定在灶上的,不能移动。
这个超级大的土灶、和超级大的铁锅是大到什么程度呢?
比秦良燕在大明军营中看到的二十人大锅还要大,那个大锅里嵌在灶上,就像是平地上出现了一个大深坑,这坑里放三个成年人下去都没问题。
这锅的锅盖,不像寻常的锅盖,盖顶上连着一根管子,这根管子延伸到旁边的一个比人高的水池里,穿过水池再伸出来。
郑海涛告诉她,这就是酿米酒所需要的蒸馏装置。
秦良燕按照郑海涛的吩咐,把装在胶桶里发酵好的酒醪倒进锅里,并把郑海涛交给她的一小瓶很像油的东西倒了进去,然后在灶下燃起了火。
灶很大,她一开始不会控火,花了好一会儿功夫,才把火给烧旺了。火苗刷刷往上蹿,柴火一根根地添进灶膛里去。
锅太大了,秦良燕足足烧了差不多一个小时,锅盖上方才卟卟卟地冒出了热气。随着这热气,一股独特的清香弥漫了整个酒房,香中带着些甜味儿,闻起来特别舒服。
火继续燃烧着,水池边上的小管子里沽沽留出了一股细流,注入了置于管子下的酒桶里。
秦良燕用小勺子接了一点,小心翼翼地放入嘴里。
舌尖上缠绕着一股醇厚的酒香,这酒还带着点温热,带着点火气息,秦良燕闭上了眼睛,感受着酒水滑入喉咙的滋味。
真香。真烈。
她亲自蒸煮酿造的第一批酒出锅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是除夕,祝大家新春健康,安安心心地过好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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