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肯定是不敢收到她头上了,可又不是每个人都有像她这样的武力值。
秦良燕松了些口,吴老大大喜,从秦良燕这里讨了几个酒坛子,又再次去说动那些商铺老板们,叫他们为自己说情。
“我吴老大虽然干过坏事,收过你们的保护费,但我其实才收了一次,而且也还一大半给你们了。以前的保护费都是黑老吉收的,我来了以后就把他给赶跑了,这也算是立了功了。”
“我妈年纪大了不想离开感恩县,就想我能在感恩县堂堂正正做人,我也不想离开感恩县了,就想在这里找个活干,也就只有给郑家卖酒这条路了。”
吴老大摆出了一副孝子的苦情面孔,一个高壮的黑汉都快要掉眼泪了,硬是打动了那些老板们的恻隐之心,想想确实他们跟吴老大也不算有大仇,有句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嘛,他们帮吴老大一把,这感恩县城就少了一帮流氓混混,那也是善事一桩。
于是接下来的几天,商铺、饭店、酒馆的老板们纷纷到郑家酒馆去,提出他们想为郑家酒馆卖酒,拿六分利的提成。
“这卖酒啊,我们也没出啥力,货是那吴老大送来的,我们连运货的事情都不用操心,这钱差不多就是白捡的。再说,要不是拖了您的福,吴老大也不会把保护费退给我们啊!”
老板们一面惊讶于秦良燕的年轻漂亮,琢磨着她打败了吴老大的传闻是否真实;一面又想着吴老大那副模样可不是装出来的,要不是真被打败了,一个黑老大能向他们低头?
既然商铺老板们都主动来跟她联系代售酒的事情,足见吴老大已经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和谅解,秦良燕也就不矜持了,爽快地敲定了代售酒的相关事宜。
当然,研究完华国法律的秦良燕,那些法律书都不是白读的,她拟定了合同,让商铺老板们都签了字摁上了手印,约定代销商们拿六分利。
代销商们所有的酒要按郑家酒馆的规定统一售价、由吴老大的运输队统一运送、统一结算。
秦良燕让郑海涛来负责酒水的出入账。
吴老大的小弟们都没有跑,他们被吴老大组成了一只运输队,专门负责送货、送酒。
第一天,郑海涛就被吴老大的代销能力惊呆了,他们一天时间就把郑家酒馆的所有酒都搬光了。
秦良燕可是闷头酿了一个多月的酒,一共存了两百多坛酒,一坛一百斤,两百多坛酒就是两万多斤酒。
吴老大带着六个小弟,也喜滋滋地敲着算盘子,吴老大告诉他们:这一天,他们一共运出去了两万三千斤的酒,等结算的时候,他们就能拿……
能拿多少钱?
吴老大拨拉了半天算盘没算出来,只怪自己小学读得少,三年级才教到算盘,但他读到三年级,才刚接触,就辍学了。
还是郑海涛看不过眼,拨拉了几下算盘珠子,告诉他们,等这些酒都卖完了,他们运输队的两分利,就是460块钱。
“这么多钱?那我能拿到多少啊?”吴老大的一个小弟就问道。
郑海涛拨了拨手中的算盘,“如果平分,460除以7就是65块7毛1分4厘。”
六十五块!
吴老大的小弟们都睁大了眼!一天蹬三轮车下来的劳累都不累了,现在腿不酸了,腿也不痛了。
那先前问话的小弟说道,“唉哟,我今天送了三十坛的酒,一家商铺送两坛,来回蹬了三十趟,现在一看,六十五块,太他妈值了,跑一趟能挣两块钱!”
刘进荣瞪眼道,“什么两块钱,这钱又不平分,这些钱是老大带我们挣到的,没有老大,你能有这个钱挣?咱们老规矩,每人拿五块孝敬给老大!”
吴老大摆摆手,“行了行了,老板娘都发话了,以前收保护费的那套,统统都不作数了!这些钱是大伙出力干的,当然是大家平分!只要以后你们还给我面子,听我分配任务就行,不要嫌弃这个东家远那个西家重的,啊?!”
小弟们轰然叫好,一个个都神情愉悦。
挣这些钱虽然辛苦,但都是他们堂堂正正挣到的钱,不像以前收保护费的那些,拿着吃喝玩乐的时候,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背地里诅咒。
郑海涛扶着腰看着这些人,叹了口气,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。
这些孩子们的爸妈都有福气了,秦良燕可真是做了件善事,让这些个浪子混混流氓,现在都像个人了。
曾经拿棍子横眉怒目要来砸店的小子们,现在像鹌鹑鸟一样听他的话,让他们搬这坛酒就得搬这坛酒,这种感觉不要太好!
再一拨拉算盘,今天这两万多斤的酒卖出去,以前卖一斤酒的毛利大概是四毛钱,两万多斤就是九千两百块的利润,再减去给店铺老板和吴老大运输队的分成,郑家还能拿六千多块。
郑海涛拨拉算盘的手微微颤抖。
才一天,就成了半个多万元户了?
作者有话要说:谢谢“看书”的爱心灌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