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海涛有点心虚,“你做得好,没影的事,乱嚼舌根子,活该!”
秦良燕没说话,抬头看了看墙上郑利兵的遗像。
她没想到,自己知道郑利兵长什么样子,竟然是通过看遗像才知道。
郑海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心里又是一痛。
唯一的独苗苗走了。
半响,他说道,“丧事也办完了,你要是愿意守,就给他守过七七,然后就回家去,挑个好人家嫁了吧。”
秦良燕震惊地看着他,“七七?爸,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还年轻,你跟利兵还没来得及办结婚证。”郑海涛艰难地说道,“别难过,是利兵这孩子没有福气,可你还年轻,不能为这个耽误你一辈子。”
“要是利兵知道,他肯定也愿意你嫁人的,我知道他,这孩子心善,就是命不长啊,也怨不得别人,就怨我这个当爸爸的,没有教他好好做人。”
郑海涛老泪纵横。
秦良燕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一天后,郑秀兰又哭着回来了。
她的脸显得有些肿。
秦良燕知道他们为什么去而复返,自然是因为找不到人可以帮他们把下巴复位。
她本以为华国的医生都很厉害,都能透过肉看到骨头长啥样,怎么会连给下巴复位都复不了。
陈冬香说着好话,让秦良燕帮郑秀兰把下巴给弄好。
秦良燕盯了她们半响,“要我帮可以。两个条件:一、下跪道歉。二、把一小的钟校长、陈教导主任、还有小刘老师请来,到底是我在跟刘老师搞对象,还是她郑秀兰跟刘老师没搞成对象,就拿毁我名誉泄愤。”
陈冬香一根手指对着秦良燕,“秀兰她说不了话,我们代她给你道歉不行吗?还要下跪,这年头都不兴跪了,这是老一套!你太欺负人了!”
“爱跪不跪,反正痛苦受罪的人又不是我。”秦良燕淡淡地说,“她是成年人,又不是小孩子,乱说话有什么后果,自己不清楚?还不是以为我好欺负?”
她一直柔柔弱弱的形象,确实很能迷惑人,连陈欢妮来郑家自荐这种事都能忍,郑秀兰以为她就是只画眉鸟,除了好看没啥用,捏一捏就捏死了。
郑秀兰很后悔,她二话不说就跪了,不但跪了,还磕了三个头才起来。
她领教到秦良燕的厉害,以后不敢再招惹秦良燕了。
第二个条件,自然是把秦良燕说的那些人都请来。这个可比下跪还难,他们根本就不认识那什么一小的校长、什么教导主任的。
可现在也没有办法,郑海浪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受苦,只好腆着脸,买了点鸡蛋和鱼,求到人家门上去。
郑海涛跑了几趟,才把人找齐,好在他一说是请他们到郑家酒馆去,无论是一小的校长、还是教导主任都十分给面子,甚至还带上了家属。
等到了地方以后,这几人才知道,他们来郑家酒馆不是吃饭的,而是来作证的。
除了他们,秦良燕还让郑海涛去请来了当天去送葬的十来个邻居和亲戚。
郑海涛是只能苦着脸,一个个去把人给请过来。没办法,不这么做,受苦的是自家的女儿。
他们带郑秀兰去过医院了,骨科的老医生家里有白事,请假回乡了,当值的年轻医生,只会写单让他们去拍片子,却没有那个正骨的本事。
于是,当着接近二十人的面,当着郑利兵的遗像,钟校长、教导主任都给秦良燕做了证,证明那天吃饭,他们是一大群人一起,并不是刘亚新和秦良燕在搞对象。
教导主任的家属借着做证的名义,她顺带着把刘亚新放了郑秀兰鸽子的事情给说了。
教导家属还含沙射影的骂了几句,说有些女人心思就是歪,人长得丑、心思毒,所以没人看得上,就整天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刘亚新最震惊,他没想到自己相个亲,就对郑秀兰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。
他义正言辞地说了一大段话,大意就是:因为秦良燕去学校卖木雕,教导主任看她的木雕做得好看,帮她用大喇叭喊了下话,所以秦良燕为了感谢教导主任,就请他和校长去吃饭。
至于他为什么也去,那是因为一小的游园方案是他做的,他当天也在学校,所以就蹭了饭局。
这话当然是有漏洞的,但这漏洞只有教导主任自己知道,而且刘亚新知道教导主任不会戳穿他。
“我跟这个郑秀兰,是我们学校的王老师介绍的,说她温柔会持家。没想到却是这么个人啊!我也不想说了,反正,我是不会再有跟她搞对象的念头了!”
…郑秀兰脸色苍白,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。
她知道,经过这些人的作证,秦良燕的名声保住了,而她的名声,是彻底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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