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和郭老先生养成了类似默契一般的共情。
“这是……猫?”
“不是猫又是什么?”郭老先生摇摇头:“不愧是跟王进的,好的没学到,毛毛躁躁倒是学了个九成八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苏图扭头到篱笆隐秘的洞里面,似乎在拖什么东西。
郭老见状也不只是炫耀还是讲解,当着灰黑劲装男人的面指着高高撅起的猫屁股笑道:“这小家伙倒是个知晓情理的,偶尔会给我带些见面礼,不像你们的头儿,这么多年上门拜访也不知道带点什么来孝敬孝敬我。”
灰黑劲装男人回想起自家头儿上门前的话——
“我对我老师太了解了,上门什么都不带最好,你要带了东西没准儿还会被砸一脸,这叫什么?这就叫风骨!文人的风骨你懂吗?”
再看看笑得眯起眼的郭老先生。
灰黑劲装男人:“……”
头儿,你不如猫啊。
苏图很烦,天气转凉了一些树枝丫丫的没了春夏的柔软,都开始干枯发硬,钻猫道的时候刺挠得身上直痒痒,好不容易把画轴给叼到这里来了,又被卡出了。
折腾了半晌还是不行,篱笆的枝丫格外坚硬,硬扯怕将画给扯坏了。
无奈,苏图只能放弃,蹲在原地看向院子里的两人。
郭老先生躺在摇摇椅上饶有兴趣的望着自己,苏图觉得再不济也不能劳烦老人家不是?
篱笆洞又这么低,万一老人家腰闪了怎么办?
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人。
这人他见过,是跟在王进那个逗比身边的人,貌似是王进的手下。
虽然不会忌讳民间传说,饶是这猫有一只爪子是白的,但是灰黑劲装男人还是觉得大晚上的看到黑猫有些不吉利,眼下被猫盯着更是感觉古怪。
被猫看和被人看是两码事,这种感觉说不清,但是眼下灰黑劲装男人觉得这猫看着自己,和人似的,再加上大晚上的猫眼幽幽泛光,令灰黑劲装男人心里更加发毛。
也许是习惯了自家金玉儿的一点就通,苏图觉得这个灰黑劲装的家伙真的是笨得很,自己这么明显的举动都搞不懂。
苏图爪子朝着篱笆隐蔽的洞口不耐烦的扒拉了一下。
还不过来帮忙!
灰黑劲装男人见状似乎稍稍领悟到了什么,小心翼翼的靠近,还用脚尖扒拉了一下苏图,将其用脚背顶开后这才弯下腰伸手往篱笆隐蔽的洞里面探去。
苏图不乐意了,你干活儿就干活儿,扒拉我干啥?
不过眼下当着郭老的面也不好发作,万一坏了印象怎么办?客栈可没有免费的好水果可以品尝。
先记下来!回头再说!
灰黑劲装男人俯下身子,伸手朝着方才黑猫白爪子指向的位置摸到一物,手感上……像是一个画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