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脖子,男人眼中的杀意几乎是凝成了实质,让躺在病床上的迷蝶忍不住地发抖。眼中带着哀求:少帅,求您,我想要活下去。
这个男人刚才对着叶辞欢的时候是那样的温柔,可是转瞬之间,已经转换成了她所认识的那个冷心冷肠,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机器!
顾启言的手卡在自己的脖子上逐渐收紧,迷蝶知道,顾启言真的是想要杀了她,他已经动了杀心。
脸庞逐渐涨红,窒息的挣扎让迷蝶下意识地去抓住周边可以抓住的事物。身下的床单被鲜红的指甲挠成碎片,她感觉到自己的神色越来越模糊然而就在迷蝶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,顾启言却松开手把她掼在了床上:好自为之。
男人踩着沉重的军靴离开,眼中充满了冰棱,没有一丝传闻中所见的,对于迷蝶的怜惜。
顾启言回到自己的军帐,缓缓摘掉了手上的羊皮手套。
少帅不杀了她以绝后患?这个女人有一次不听话,就会有第二次的!清越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,顾启言眉眼不抬:让那丫头自己历练历练也好,知道知道人间的险恶。
对面的人展开自己手边的扇子摇了摇:还是少帅深谋远虑。
顾启言闻言抬头,睨了对面的人一眼,坐下来:段先生来投奔我,不知道是想要什么职位,可带了投名状?
对面的人摇扇而坐,微笑:自然是想要成为少帅的左右臂膀,投名状,自然也是备好了。
哦?顾启言抿了一口手边的冷茶,挑眉看过来,显得漫不经心:是什么?
这次爆炸的背后之人。
段策轻飘飘地说出了三个字,顾启言喝茶的手却是一下就停了下来。一双凤眼盯着对面的段策细细打量,最后道:如果你能够找到这次的主谋,我把副官的位置给你。
段策折扇一合,起身:既然这样,少帅这副官的位置段某就不客气笑纳了。
看着对面人气定神闲的模样,顾启言轻笑:那也得你有这个本事。
段策并没有争辩,转身往外面走。直到到了帐门前的时候才停下:五天之后,大帅亲自为少帅和叶小姐准备的订婚宴,届时,段某必以此作为新婚贺礼,祝贺少帅和少夫人百年好合!
男人一双眼睛泛着石子儿青,闻言勾唇:好!那本帅恭候!
顾启言难得会这样外露情绪,然而两人也都知道为了什么。而另一边帐子里面的迷蝶此刻正在艰难的喘息,这种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让她变得贪婪,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。皮肤下面的青筋都已经冒了出来,让她一贯温柔的脸显得面目可憎。然而这一切,只会在没有人的时候,迷蝶才会出现这样的动作。
此刻帐子里面没人,迷蝶看着那军绿色的帐篷顶,唇角先是勾起一抹浅显的弧度,之后那弧度有主见扩大的趋势,最终已经变成了大笑。只是,却没有声音。
叶辞欢突然打了一个喷嚏,她回到家里,倒是看到了难得的贵客,墨松尔。
你怎么在这?她刚想问出一句,突然背后传来十分热情的声音:来,墨公子,您请,你请!
墨松尔的目光从叶辞欢这边转过,一双桃花眼仿佛在嘲笑叶辞欢自作多情一般,随后才转向叶建中:叶先生客气了。
叶辞欢不明就里看着叶建中对着墨松尔献殷情:爸,您怎么?
叶建中此刻才看到回来的叶辞欢,脸上十分高兴:小意回来了?这是墨松尔先生是少帅亲近的人。这次请他过来,是想要他在城南那块地上帮我疏通疏通,我想
不,您不能想!
叶建中想要说想要墨松尔帮自己从中活动一下,自己可以开发城南那块地。他打听过了,银行那笔只需要100万左右,就可以撬动整个房地产链条,只要把那些房子卖出去,他再也不会被别人称为吃软饭的人了!
可是,叶建中怎么也没有想到,自己费尽周折才邀请到墨松尔先生到自己家,自己的女儿这边反而给自己使绊子。
墨先生请回吧,今天不方便接待您。
听到叶建中说自己想要去闯荡房地产,叶辞欢心里只是冷笑,随后十分干脆地把墨松尔赶走。
叶建中一下急了:叶辞意,你做什么?
叶辞欢瞥了一眼叶建中,冷冷道:父亲不用想着做这些了,您做不成的。
你凭什么说我做不成?不帮我也就算了,你这个孩子怎么还落井下石呢?你搞什么?
叶建中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,然而叶辞欢只会看着叶建中冷笑。
太多回了,她的父亲已经这样太多回了。从前的时候跟她要钱说是要做生意,她每次都会给,就算后来知道叶建中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思,但是叶辞欢还是会给,因为,这人是她的父亲,她就当是付赡养费。
但是,如今叶建中把心思通到了顾启言身上,这就触碰到了叶辞欢的底线。这是她绝对不会允许的。
叶辞欢的严词拒绝落在叶建中的眼中,后者不以为然但也不和叶辞欢起正面的冲突。他自然还会想别的办法。
叶辞欢把墨松尔送到门前,墨松尔看着她,笑道:我这第一次上门就被你赶走,这就有些尴尬了啊!
叶辞欢面露抱歉:我父亲真是给你添麻烦了。这边的事情之后我亲自给你赔罪。
墨松尔打量了叶辞欢两眼,言语中露出新奇:你父亲的做法我倒是觉得很正常,倒是你的做法让我很不解呢
墨松尔话里有话,叶辞欢心里听的明白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墨松尔看了一会儿没看出名堂,冷笑:我走了。
墨松尔走后,叶辞欢回到房间,她手里拿着一张纸。是一份邀请函。邀请她去试镜一出话剧。是学校的小礼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