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歉，我让你死的安静点。修长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椅子，顾启言看着地上躺着的许瑞琦就像是在看着一团烂肉。

顾启言其实对于许瑞琦道歉与否根本无所谓。他这一点倒是和许瑞琦不谋而合，但是这是叶辞欢想要的，因此顾启言会帮她。

许瑞琦沉默了，片刻之后，他冷笑出声。全身抽搐，顾启言看着许瑞琦的情况，知道他这是毒发了。

许瑞琦这些天和温幼安恩爱缠绵，温幼安那支口红都用完了，那么自然许瑞琦身上的毒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的数量了。那么，许瑞琦也该死了。

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经洼了一滩血，他眼中也再也没有办法带出笑意了。昔年的种种此刻如同走马灯一样在他面前回放，他这次只是看着，并不加入，因此也就注意到了一些自己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东西。

人之将死，其言也善。鸟之将死，其鸣也哀。然而许瑞琦偏不要这样做。

他看着顾启言，冷笑诅咒：你们不会在一起的，顾启言，你们太像了。太相似的人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。

丢出去，通知许家。

顾启言冷冷地盯着他看了一下，扔下了这么一句。

弥留之际，许瑞琦仿佛看着叶辞意朝着他款款走来，他轻笑一声，然后张开双手：小意，到我怀里来。不要去喜欢舜好不好。我答应你，你要杀人我也答应你，我全部都答应！

顾启言走到了叶辞欢的房间，到临了，他在门前停了停。叶辞欢出门倒茶的时候见到他，一愣：你怎么不进去？

顾启言递过去一个茶杯，然后道：夜晚凉了，我把寒气散去了再进去。

听到这话，叶辞欢给顾启言倒茶的稍微停了停，她只觉得心中又一股暖流涌出，流窜她的四肢百骸。这是一种被人关心的幸福。

她其实很想问，顾启言为什么要跟他结婚约，是因为怀疑她是叶辞欢还是仅仅因为她是叶辞意。

叶辞欢如今已经被顾启言的一系列操作给弄的迷糊了。

诚如他所言，这两年顾启言的心思越发的深沉，她如今是什么都不能从他的表情之中察觉出来。

从见面以来，顾启言就对她很不一样。

从顾启言愿意为了她放走秦岑开始，叶辞欢不得不承认，她的心被震动到了，还是天翻地覆的那一种。

可是，她现在又陷入了一些迷茫。

她不知道顾启言到底是在对谁好。

是她，还是叶辞意？

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亲密的关系，叶辞欢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去面对，加上他们两人之间经历过太多的事情，因此，叶辞欢感到迷茫。

可是此刻，听到顾启言说的这么一句，她之前的迷茫似乎有那么一丝的清晰起来。

她把茶递给顾启言的时候，突然手在半空中停下来，她问对面站着的男人：你喜欢我们现在的状态么？

无关她是谁。

男人没有说话，只是接过了叶辞欢递过来的茶杯，然后揽着她的肩膀说道：进屋吧，外面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