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石将军你笑话我了!”
“要不,我专门给你写一首《昭君词》,让你弹,让你唱,让你将昭君深深的刻在你心中。”
绿珠热切如带着燃烧火苗的眼神,让石崇心动得喘不过气来。他似乎一下子被这绝色的小丫头迷住了,猛地心底里蹦出了两个小绿珠儿:一个是被他石崇石将军征服的小绿珠,他恨不得一把将这美妙绝伦的小尤物紧紧地拥进怀里,尽情地吸取她那娇小身子上的每一丝青春气息;然而另一个却是如神祗般圣洁的小绿珠,是他要进贡给皇上,为自己今后的荣华富贵作保护神的女神!
石崇压抑住那股名窜起来的激情,平静了一下那颗快要蹦跳出来的心。他坐了下来,倾尽激情于十指,拨响了他自认为是今生今世最用心、最知心、最倾心的音符。
时而缠绵,时而激越,时而舒缓,时而疯狂!
这曲子,将绿珠带到了一个神秘的世界。
是奇妙无穷的异国风情?还是虚无缥缈的极乐世界?
绿珠听得如痴如醉:“太美了,这首是什么曲子?”
“《塞上曲》,据说当年昭君出塞,最喜欢弹奏这首曲子。”
“呀,好一首动人心魄又缠绵悠长的《塞上曲》!”说罢专心致志地学弹起这首曲子来……
才三天时间,石崇激动非常地拿着一首《王昭君辞》来到后花园,踏进园门,已听到那清脆悦耳的竹笛声。
石崇忙喊道:“珠儿,珠儿!”
“石将军。”
“珠儿,我给你写的《昭君辞》。”
绿珠静静地看着、念着,她那美丽的脸蛋儿流出了感同身受的泪珠。她掀开铺在古琴上的绿色印花彩绢,焚上一炷檀香,虔诚地轻抚古琴,《塞上曲》的旋律在后花园回荡起来,美妙无比的乐曲牵出了情真意切唱昭君的歌声:
我本汉家女,将适单于庭。
辞决未及终,前驱已抗旌。
仆御涕流离,辕马悲且鸣。
哀郁伤五内,泣泪沾朱缨。
行行日已远,乃造匈奴城。
延我于穹庐,加我阏氏名。
殊类非所安,虽贵非所荣。
父子见凌辱,对之惭且惊。
杀身良未易,默默以茍生。
茍生亦何聊,积思常愤盈。
愿假飞鸿翼,乘之以遐征。
飞鸿不我顾,伫立以屏营。
昔为匣中玉,今为粪土英。
朝华不足欢,甘与秋草并。
传语后世人,远嫁难为情。
看着绿珠的美貌绝伦,看着绿珠的冰清玉洁,看着绿珠的聪明伶俐,看着绿珠的超凡脱俗,石崇知道,是将她敬奉给皇上的时候了。
曲罢,石崇轻轻唤了一声:“珠儿。”
“哎。”绿珠含情脉脉。
“你真愿效王昭君么?”
“我敬重她,钦佩她。要不……我岂会远离父母,远离家乡,千里迢迢来跟随将军?”
“我?”石崇一愣神,那个勾魂的“绿珠”又出现了,不错,绿珠这么爽快地跟他进京,莫非真对自己有意?
“难道将军十斛珍珠,只是买了珠儿来做个歌伎?”
“没有,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
绿珠心中暗喜,脸儿绯红而羞赧:“难道,难道将军真喜欢珠儿……要将珠儿娶了?”
“哎呀,石崇不敢!”
绿珠心中“砰砰”直跳,羞赧中多了几分狐疑:“将军既不是要珍儿当歌伎,又不是要娶珠儿为妾,那将军莫非真要将珠儿嫁给匈奴单于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我可让将军花了十斛珍珠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