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,舒坦!再喊一声行吗?”宁识丁立马扶着桌子站起,高兴的踢了踢腿。
“宁兄。”
“宁兄。”
宁识丁只觉得屋门口一暗,门口已经多了一个人。
连客暄背着手跨进门里,找准古惜今身旁的位子坐下,端起那杯特意为他倒好的茶水,送到嘴边:“宁兄真是太见外了,身为兵部尚书的独子,竟可以这样的低调谦虚,不露痕迹。佩服,佩服!”
宁识丁前一秒还捡了金元宝一样的好心情立马掉到谷底,叉着腰指着连客暄的鼻子问:“哪个允许你喊我宁兄的?一看你就比我老很多,我可担不起你喊我一个兄字。”
“说起来,我都没有问宁兄你的年纪。”古惜今插话道。
“我二十二岁,不对,过完年应该算长了一岁,嗯,我已经二十三岁了。”
“我二十五岁,确实不该喊你宁兄,应该是宁贤弟。”连客暄开玩笑道。
原来只觉得这宁识丁心直口快没脑子,人品不坏。
现在得知他还是自己前辈家的独子,替前辈高兴的同时,也对宁识丁重生了一些兴趣。
这个脑子一根绳的宁识丁,还是蛮有意思的。
“谁是你贤弟?别占我便宜啊。古兄,你多大啊?”宁识丁一脸谄媚的转向古惜今。
“二十四了。”
“二十四!我的个天,怎么会?我虽然一直喊你古兄古兄的,可我打心眼里觉得你应该比我小。你这长相,也就十□□啊。二十四?你不会是哄我玩的吧?”宁识丁一惊一乍的在屋子里咋呼起来,没说几句自己就抱着脑袋老实的坐在了椅子上。
估计是喊的头晕了。
连客暄不怕死的又插了一句:“你这是说古贤弟脸长得太小儿呢?还是说他年龄过于匆匆呢?”
这个问题是个得罪人的问题,两头都是雷,踩哪一个都得死。
宁识丁不怕!
“我是觉得老天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?明明大人你只和古兄差了一岁,为什么这看上去差了…这么多!”宁识丁夸张的张开双臂,努力比划出一个最大的距离,借以打击连客暄。
连客暄更觉得有意思了。
“古贤弟,我有他说的那么老?”
被改口成贤弟的人,此时的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,就快要藏到桌子底下去了。
他可不想掺和进两个人的嘴仗里当垫脚石,唯有尽量消弱自己的存在感。
不过看连客暄的意思,不怎么想放过他。
“没,大人风流倜傥,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。”古惜今赶紧从脑子里扒出两个词送上。
“宁贤弟,我瞧你这一病,脑子慢了不少,但是嘴巴似乎更胜从前了。”连客暄道。
“怎么?怕了?”宁识丁得瑟道。
“我在想,要是我开口让你来我们刑部,你应该不会轻易答应的吧?”连客暄故作愁眉苦脸状。
古惜今一颤。
宁识丁一抖。
“你说什么?”宁识丁掏了掏耳朵,靠近连客暄问道。
“宁伯父于我就像是亲人,你是他的独子,自然也就是我的兄弟。亲自教导兄弟,是我的职责。只是贤弟你口齿伶俐,我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劝你过来跳这个火坑。罢了,只当我没提过。”连客暄观察着二人的反应,宁识丁自然是一脸的欣喜若狂,只差没解掉身上的绷带跳一场酬谢天恩。古惜今倒是一脸的紧张,在听到自己要作罢后暗暗的松了口气。
却原来,这宁识丁还是在用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。
连客暄有些惋惜,也有些…庆幸。
毕竟把宁识丁调到自己手下是为了宽慰宁尚书的一颗爱子之心,但要是因此让两个侍郎在刑部里如火如荼的谈情说爱,放着手底下的事不管不顾,连客暄可是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的。
看到古惜今的反应,倒让连客暄放心了不少。
感情这种东西,一个巴掌拍不响。
只要一个人始终不给另一个人打开心门的钥匙,他就算把四周都夷为平地,也是白费功夫。
连客暄没谈过情,也没说过爱,但是对这方面的理解,还是很深刻的。
俗话说,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。这书里的你情我愿海誓山盟,可不都是建立在两个人皆刻骨铭心之上?
宁识丁哪里肯放过这个天赐良机。
“要理由是吧?我给你!”宁识丁把小椅子往连客暄身边拉了拉,就近坐下。热络的拍着连客暄的肩膀,列举道:“第一,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就知道,没有功夫防身是何等的危险。大人你功夫这么好,我离你近一点,既能被你保护,又能向你拜师学艺,两全其美。这第二,礼部那种文人雅士干的活,不是我能顶下来的。你不知道这礼部的尚书一天要被我气的背过去多少次。你把我拉走,也是为了保证礼部尚书的安危。这第三,你也说了,我爹是你伯父,我就是你兄弟。是兄弟,当然要在一起才最好。那话怎么说来,兄弟齐心,其利断金!对,就是这个!”
古惜今在一旁咬着唇看连客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