栎升说它不讨喜欢,予白一时分不清那真是他的气话,还是真心话。
但它还了兽牙,栎升肯定不喜欢它了。
予白心情低落,它也不喜欢栎升了,以后不想和这条蛇再见面。
见两只幼崽关系还和以前一样好,垣奇稍稍松了口气,他抚过予白脸上还有一点湿润的软『毛』:“别怕,有我,我看那条蛇还敢不敢对咱们白这么说话……”
他暗自记仇,必须找个机狠狠揍栎升一顿替予白出气才行。
予白松开邬元,又抱住垣奇的手:“嗯……”
它看见垣奇衣服上有一片痕迹,是它不久前蹭上去的泪水,予白有点不好意思,凑过去『舔』了『舔』布料,痕迹却更深了。
予白抬起头略显慌『乱』: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没事,”垣奇毫不意,抬手随擦了擦,“以后不哭了,那些都是假话,白又乖又可爱,我就最喜欢白。”
予白摇着尾巴,湛蓝的眼睛望着他:“嗯。”
垣奇心里一软,这么乖巧的幼崽,栎升是怎么舍得把家弄哭的。
想起那颗被予白归还的兽牙,他也出一个念头。
虽然栎升很讨厌,但予白的确没了一个父亲,并且上回听邬元说,邬石一直不太喜欢予白,予白叫他父亲他也不承认。
予白从没有亲父母,一定很缺乏安感,他不想予白再因为今的事情难过或伤心。
不就是兽牙,他也有啊!
垣奇轻咳一声,竟有些紧张:“白,要是你愿意的话……”
他解开脖子上的细绳,上面挂着两颗兽牙,刻着“二”。
没想到他遇上心仪的鸟族之前,先遇上了想养的幼崽……当了爹再娶妻,也不是不行。
垣奇取一颗兽牙,放手心:“我也可以当你的父亲。”
他也十分忐忑,担心予白拒绝。
不等予白反应,垣奇继续说:“我没养过别的幼崽,所以也没什么经验……但我肯定对你好,谁敢欺负你我就揍他……”
予白睁大双眼,邬元也呆住了:“垣、垣叔叔……”
这发展是它没能预料的,不过它看得出,垣奇的确很喜欢予白,上次还亲自载着予白送它回。
栎升和垣奇对比,那肯定是垣奇当予白的父亲更好。
可是这样的话,予白是不是就去二部落了……
予白看了看兽牙,又扭头看向邬元。
“哥哥……”它『迷』茫且纠结,“我有哥哥了。”
它还是受到了之前的影响,潜意识里觉得哥哥和父亲只能有一个,除非父亲是邬石,这样它才能和邬元不分开。
垣奇却道:“哥哥是哥哥,父亲是父亲,你以后想待一部落或是二部落都可以。”
可惜他只能送出一颗兽牙,不然也给邬元一个,都收做干儿子,想邬石应当不有什么意见。
予白认真想着垣奇这句话的意思,双眼渐渐亮起:“有了哥哥,也可以有父亲。”
既然垣奇愿意它继续留一部落,那这两者是不冲突的。
“对,”垣奇『揉』了『揉』予白的头顶,“但我不能过看你,一周个五次吧……你想和邬元去我那里玩,我随时过接你们。”
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的白『色』骨节,和兽牙放一起:“这个叫做哨子,你放嘴里吹响,不管离多远,我都能感应到,立刻赶到你身边。”
不止是予白,连邬元都心了,二部落是稍微远了一点点,山上的温度偏低,但风景不错。
最重要的是,垣奇不强制带予白走。
是予白二次看过时,黑豹凑近和它说悄悄话:“我觉得可以……”
它以为自己很声,实际根本瞒不住垣奇。
垣奇不声『色』,予白和邬元一起的时间最长,所以意识地依赖这个哥哥,眼他得到了邬元的认可,估计是没问题了。
果然予白转过头,冲着垣奇摇摇尾巴:“父亲!”
垣奇喜笑颜开,搂紧予白它头顶亲了一口:“阿崽真乖!”
他把兽牙和哨子一起戴予白的脖子上,加上刻着名字的牌子,绳子上一挂了三个东西。
好都没什么重量,重新系好绳子后,予白低头咬住哨子,用力吹了一。
清脆的哨声响起,同时垣奇的耳骨处震了震。
“阿崽什么时候想见我,或者有谁想欺负你,”垣奇说道,压低声音,“还有看见那条讨厌的蛇,都可以吹响哨子。”
予白先前的低落和难过一扫而空,兴奋地点头:“嗯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