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辽从议事厅出来,看到高骁已经挨过了军棍,他的侍卫正在帮他敷着伤药。
看到张辽走过来,高骁趴在一块木板上,冲他致谢道:“文大哥,多谢你为小弟求情。”
张辽:“药敷好了没有,敷好了咱们一起回去吧。”
高骁的侍卫忙道:“回禀将军,伤药已经敷好了。”
“那咱们就走吧。”
张辽说完,让高骁的侍卫抬着高骁,众人出了吕布的府邸,向街道上走去。
此刻,大街之上行人罕见,只有一队队手持刀剑的士卒押着人犯朝前行走。
高骁趴在马车上,叹气道:“文远大哥,这次恐怕又要杀死很多人吧?”
张辽扭过头道:“先管好你自己吧,屁股都被打烂了,还有心思管别人。”
高骁:“每一次都要杀掉许多人,再这么杀下去,长安城早晚会变成一座空城的。”
张辽:“这些都是大人物该操心的事情,咱们这些小喽啰,先顾好自己再说吧。”
两人正说话间,队伍路过一条街道,张辽在马上看到李肃正带领一队士卒在挨家挨户地盘查。
张辽策马上前,好奇地冲李肃问道:“李将军,你这是急着做什么去?”
李肃:“张将军,王司徒让我带人去抓李儒,可李儒不知道跑哪儿去了,我正带人四处搜呢。”
张辽:“李将军,大家以前毕竟共事过一场,文优先生跑就跑了吧,你又何必要赶尽杀绝。”
李肃苦笑道:“张将军,你以为我想要抓住李儒吗?这是王司徒下的严令,必须要抓住李儒,追究其鸩杀少帝的罪责。”
张辽一听是为了这事,他立刻抱拳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将军你忙你的吧,我们先告辞了。”
张辽说完,与李肃互相道别,带领着侍卫朝前走去。
…
此刻,一名都伯带领几十名士卒正在顺风酒舍内盘查酒客。
林木听到侍者的禀报,他匆匆地赶过来,先向那名都伯塞了一小袋钱币,然后陪笑道:“这位军爷,我这里都是熟客,哪有什么逃犯,还请军爷通融一下。”
那名都伯将钱袋塞进怀中,依旧不依不饶地道:“搜查逃犯李儒,乃是司徒大人下的令,有谁敢违抗,杀无赦。”
林木心里暗骂这家伙是个混蛋,嘴里却依旧恭敬地道:“军爷,既然要查,小人配合就是,您能不能让他们手脚轻一点,我这小本的买卖,可是经不起折腾。”
都伯不耐烦地道:“我这些兄弟们平常大手大脚惯了,你就忍忍吧。”
都伯的话音刚落,就听见门外有人喊道:“我看你们谁敢在这里放肆。”
那名都伯抬头一看,只见一位私兵装扮的少年跨着腰刀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都伯手按刀柄,怒斥道:“你是何人?竟敢阻拦我们搜查逃犯,你是不想活了吗?”
那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块铜牌,在都伯的眼前一亮道:“我是司徒府的侍卫,你要想搜查就按规矩来,再敢胡来,我将你抓去司徒府住上几天。”
都伯一听他是司徒府的人,吓得他连忙躬身陪罪道:“卑职有眼无珠,惊动了您,真是罪该万死。我们这便离开,打扰了。”
都伯说完,冲手下的士卒们一挥手,招呼他们落荒而逃。
等这些人都走后,林木这才将那个少年领到后院问道:“陈云,你怎么在这时候跑过来了?”
那个少年正是林木安插在司徒府的细作陈云,陈云听到林木的问话,他连忙答道:“刚才吕布进了司徒府,仆役们都在传说,蔡中郎已经被徐荣将军救走了,王司徒为此还砸了一只茶盅。”
林木一听喜道:“太好了,我正在为此事担心不已,这下我就可以松口气了。”
陈云:“现在府里特别的忙,我得尽快赶回去,免得惹人怀疑。”
林木点头道:“那你小心一点,如果没有必要,你尽量少过来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陈云答应一声,转身匆匆走了出去。
…
等陈云走后,林木快步走进储藏室,他搬开一筐货物,俯身打开下面的暗板,走进地下室内。
暗室中,点着一盏灯烛,一位青衣长衫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灯烛旁边看着竹简。这个中年男子,不是旁人,正是董卓的谋士李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