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,你站在那里和我对望了一眼,没有注意我,转头走了。”
“于是我经常看见你的背影。”
她眼睛模糊,胡乱地说,“也没有那么幸运啦,我随随便便喜欢过很多人,如果每个人都幸运那怎么得了……”
甚至,帮她付了车费。
最后也没让她还。
她很久没有提过这件事,好像都默认最开始的那些追求是一些轻佻的玩笑。
须臾间。
好像隐约懂了。
人类的际遇或许相似。
但决定差异的,更多时候是自身所做出的选择。
“孟安仪。”
郁楼听着,那只握笔时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放在桌面上,神情渐渐严肃起来。
“知道你不常在学校。每次回来会给熟悉的朋友带附近买不到的东西。”
“中午放学的时候会在教室后门等人。”
她也好像大概明白了郁楼性格的来源。
所有与众不同的人,人格自有其成因。
郁楼郑重地凝视了她很久。
好像这是一件对他来说需要以很严肃的态度来对待的事。
他从来是解决问题,让别人安心的人。
师长会让他帮助同学和小辈,朋友依赖于让他做后盾,这样就不会出现问题。
孟安仪到此刻,终于明白了一切的由来。
她让他父亲把郁楼的机票退了。
这个新年他将自己过。
孟安仪的眼睛热热的。
很快,她听见郁楼先对她说:“对不起。”
而对第二个问题,他好像竟也停顿了一瞬。
说不清这个答案是好是坏。
他会不再瞒着她。
不再刻意保持距离。
孟安仪觉得眼眶对水分的承受力有限。
像哄小孩一样。
然后撑着伞,和她在雨夜的屋檐下安静坐了很久。
孟安仪撩起眼皮。
看见他睫毛覆在下眼睑上的影子。
郁楼愣了下。
可为什么她还会有这么汹涌的情绪。
甚至比此前更加猛烈。
孟安仪嗓子有点发紧,她思绪是乱的,只能顺着意识说,“你没错,我错。”
她心头的碎片往下落着,只能想到一些已经在喉头悬了很久的事。
其实她明白,至少在现在是什么可能性也没有的。
郁楼的严于律己不止出自于自身,还有环境对他的要求。
原来那是他无措的表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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