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李经理的一些性格方面的古怪行为越来越暴露。公司要求中层以上以及技术人员手机24小时开机，于是秦奋悲催了。某天早上5点多，秦奋接到一条短信，迷迷糊糊一看是李经理发的，内容是一条不疼不痒的问候短信，很多人没事转发的那种心灵鸡汤：

“如果你只为薪水而工作，你的生活将因此而陷入平庸之中，你找不到人生中真正的成就感，工作的目的虽然是为了获得报酬，但工作能给你带来的远比工资要多的多。努力工作并且学习，你会收获很多。

秦奋心下郁闷，这么早。正在腹诽想着再睡一会，夺命电话紧接着就来了，李经理在电话那头貌似心情很好，跟秦奋说：“我给你发了短信你看了吗？怎么没有回复？看完要给我回复下感受，我好知道你领悟到了什么！”

“经理，我还在睡觉呢”

“我怕你睡过头了，发个短信提醒你”

当时秦奋心里那个郁闷就别提了，睡意全无。秦奋租住的房子离办公室走路不到15分钟，有必要让我起来那么早吗！什么心思啊！到了单位，秦奋不太高兴，对他说：“你怎么这么早发短信！”他依旧笑着说：“哎呀，我不知道是怎么了，4点多就醒来了，躺在床上也没事干，起来看了会电视，也没有好看的。。好不容易熬到6点，就说给你发个短信，你们年轻人爱睡懒觉，提醒你别迟到了”。。。

秦奋说：“谢谢，我定了闹钟了，不会迟到的。”

秦奋进入的研发二部一共4个人，除他之外全是26岁左右的小姑娘。刚来办公室的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办公室这么年轻化，后来才明白，在这个办公室，能留下来的，要么是实在没有更好的去路的，要么是已经被他同化，收买，每天向他汇报办公室情况的人。氛围这种东西很奇妙，你走进一间房，或感到轻松，或感到严肃，而走进他们办公室，则是压抑和诡异。刚开始秦奋试着跟旁边的人讲几句话，可是当天晚上李经理肯定会有电话打过来，可以复述他讲得内容，然后是长达一两个小时的教育，大意就是他从这么多人中挑中他，是对他的栽培，他应该珍惜学习的机会，不能拉帮结派，1，2个小时的电话，你只能恩恩的附和，一旦反驳，只会招来更长时间的教育。刚开始的一个月吧，秦奋简直是在惶恐中度过，整天就在胡思乱想中度过，晚上他会定时打个电话，不能不接，不能关机，不能找任何理由，否则第二天他会把你叫到隔壁小办公室，拉上窗帘，谈一上午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