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无边的话让刘应雄惘然不知所措,自己钟情白云很愿意娶她为妻。那天岳父主持成婚,洞房花烛夜新娘糊里糊涂换成白莲,都因自己不懂规矩,这回不能再糊涂了。
刘应雄马上去找白云,告诉她白叔叔的意见,这是什么规矩,我们怎么办?
白云早就知道这事了,白无边已经先找过她谈话,叔叔的意思很明显,孙女婿比侄女婿更亲一层。以后有了孩子就更好办了,而且年轻功力低更容易怀孕。
“哥,叔叔意思就是希望你当孙女婿,我那群侄女好像都很喜欢你,哥,你怎么想?”
“我只想要你,白云,其他人不考虑。这里男性很多,白叔叔不会拉郎配吧?”
白云苦笑一下:“哥,叔叔之前找我说过,准备亲上加亲。我提出嫁给你,也是亲上加亲,他不支持,说要跟你直接说,是不是给你推荐了几个孙女外孙女呀?”
刘应雄摇头:“没有具体说是谁,只说由我挑一个两个都可以。我说有白云就够了,他拿玉女功说事,我说明了情况,叔叔最后说,既然如此,谁该做你老婆就由天定吧!白云,这是什么意思?天能够决定婚姻吗?他那能知道我们心思呢?”
白云无可奈何摇摇头,她现在也心乱如麻。从地窖逃出来那天,就想过把美好的第一次给哥,免得以后夜长梦多,哥为长辈着想没有同意。还希望长辈主持婚礼呢,要后悔不及了。
狐族的习惯正式结婚是有了第二个孩子后的事,第一个孩子属于女方父母。如果有两个女子同时爱上一个男子,最早生第二个孩子的人就是妻子。如有多名亲族女子都钟情一个男子,长辈不好厚此薄彼,就让天决定谁是候选人,这样就没怨言了。
“哥,天做决定,就是你戴上皮头套原地转20圈,然后去摸那些女孩子的手。摸中意了就不放手,另外一只手还可以摸一个,摸不中意的就自己走人了。”
刘应雄愁眉苦脸,天呀,这个天意太难测了,戴上皮头套转了20圈,昏天黑地头昏脑胀还怎么选择呀?对女孩子来说有些公平,这对男子的愿望太不尊重了!
“这很糟糕,白云,我们不能同意这样的天断,我们去跟白叔叔说,应该自己决定!”
“哥,这恐怕不行,我们错过了自己决定的机会,那天你要了我就好啦!”
刘应雄嚷嚷道:“这为什么?我们的事,干嘛要这糊里糊涂的天定呀?”
白云眉头紧蹙,心慌意乱,天定的习惯已经几千年了,反对很难奏效。长辈理所当然的解释是,虽然现在情投意合,不说明长久,天定看缘分,摸不中就是无缘无缘最终要散。
“哥,这没办法,天定存在几千年,不是说废就能够废的。不知有几个侄女看上你了?”
刘应雄懵了,几十个青年男女在一起高谈阔论,十多个女孩都热情奔放,其实没跟谁谈过感情问题。没有表示过爱慕,更没有单独约会,谁看上了自己真的弄不清楚!
“我不知道,白云,我们到这儿刚相处不过三天,这就谈婚论嫁,实在太可笑了!”
“哥,爱慕都是靠直觉的,看上一眼嗅一嗅气味,就能确定是不是喜欢,不需要看他的过去,衡量他未来。你第一次扔烤肉给我的时候,我就决定要跟你啦!”
刘应雄望着白云想起那天,刚在岩洞安身,第一次面对这大陆的人,为了表示友好扔给她一块烤肉。她应该是来驱逐自己离开的,没想一个善意让她改变了主意。
“白云,这天定不能推翻,我真怕摸中的不是你,那怎么办?能不能推迟先救岳父再说?”
“哥,叔叔肯定不愿意,他要确定你是不是孙女婿,然后决定怎样救人。”
“白云,算了,我们离开莫兰山,自己想办法救岳父,何必在这里别扭的做人孙女婿呢?”
白云摇摇头,美丽的眼睛充满悲苦:“哥,我问清楚了,墨池地方隐蔽很不好找,灵石稀少,为防人偷盗、抢劫,法师下了符咒。仅有一条小路可通,不熟悉必中机关丧命呀!”
刘应雄急得抓耳挠腮,白无边也说只有正面攻克无法偷袭,许多欲偷灵石的不熟地方,中了机关命丧当场。白无边去过墨池,他奇货可居,要求做他孙女婿呀!
“白云,这怎么办?哎,能不能手上做个记号?或者做个微动作我就明白了,行吗?”
“哥,作弊马上就出局,那是不可能的。其实功力高的人还能嗅到微弱气味,能够辨识是谁,可惜你不行,我们捉迷藏你就没有嗅到我在那儿,只好听天由命吧。”
刘应雄有口难言,你们天生嗅觉灵敏,几百年前的气味都能辨别,我是人类这功能早就退化,不可能根据气味追踪,更不用说根据气味辨识是谁了。
“白云,哥没用这嗅觉实在不行,听天由命很糟糕,摸一个恐怕不是你,摸两个如果都不是……白云,我最愿意要的是你,可是,我们都不能作主,这怎么办?”
“哥,父亲落在黑狼手里危在旦夕,你劫了法场又救我出来,黑狼要把气撒父亲身上。没有叔叔鼎力支持,救人困难重重,时间对父亲很不利,哥,为了救人就做孙女婿吧!”
刘应雄从来就不愿认输屈服,打架被揍得鼻青脸肿,给踩在脚下也不愿意求饶,他最恨被胁迫做事,宁愿头破血流。现在有了一身本领被要挟,实在不是滋味!
“白云,救人本来是义举,现在提这条件,就是要挟,觉得很不是滋味!”
白云抱着他抚慰,他顶天立地不畏强暴,宁断不曲,让他做不愿意的事实在难为他了。
“哥,叔叔这也不算要挟,我们不愿意也没有惩罚。墨池救人风险很大,可能赔上性命若非至亲不会参与。叔叔提这个要求虽有私心,也不能说承人之危捞取私利吧?”
刘应雄虽然反感也不能说这是罪过,花容月貌孙女无偿给你,结为亲戚能指责他什么?别人还巴不得呢,评论起来就是自己不知好歹,好心当成驴肝胆了。
“当然,如果承人之危我们早就拂袖而去了,白云,我觉得很对不起你啊!”
“哥,这不是你愿意要的,没有什么对不起我。父母之恩大过天,为了救父亲我什么都不计较了,哥,你就当为了我,勉为其难答应叔叔,好吗?”
只要是白云的要求,刘应雄都愿意答应,他不愿意白云失望,看不得她痛苦的眼神。
“好吧,白云,这天定的滑稽戏,我只好去唱啦!你也别担心,岳父会没事的。”
“我能顶得住。”白云好像淡定其实想哭了:“哥,难为你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