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持抢如意郎君的女孩有八个,加上白云共九人,刘应雄看了吓一大跳,天哪,白云的概率仅仅是九分之一!他不信神的人也祷告了一个晚上,希望只有三人参加角逐就好了。
三个人角逐摸上白云的可能性就是二分之一,虽然有一个必然是侄女,摸上白云也无撼了。现在概率是九分之一,怎么办?刘应雄觉得头都胀大了。
九个女孩都脱光了在一个池子沐浴,池水加上了一种香草,沐浴出来就粘上了这香草味,即使嗅觉灵敏体味也被香草遮盖了。监督很严格,要作弊真没可能。
刘应雄被戴上羊皮头套,虽然他练过夜视功,黑夜能够看清东西,可惜不是透视。羊皮密不透光还有一层厚厚的羊毛,给转了20圈之后,站都要站不稳了。
刘应雄想,看不见光闻不到气味,那没法。白云的手摸过多次,那感觉还是比较深刻的,应该能跟陌生的手区别出来。他决心在这九分之一的概率里,摸到这只心爱的手。
两个老妪牵引了刘应雄去摸第一个人的手,刚刚接触就吓了一跳,天呀,这是啥嘛?圆乎乎毛茸茸的手背,锐利的钩状指甲,这那是人的手呀?他啊的叫了一声。
“别说话,不得出声,犯规再转20圈重来!”白无边严正警告。
刘应雄明白了,这手是她们原形的手,每个都基本一样,白云那柔韧圆润灵活的手,怎么也难跟这爪子联系起来,企图利用手的特别感觉选择也不可能了。
没办法只有祷告天老爷可怜可怜了。刘应雄摸了两个,根本分不出什么差别,这是第三个了,怎么办?她是不是白云呢?决定是这个有点不敢,放弃又害怕错过太难了!
这就很像赌博抓点,买三怕开一,买二怕开四,赌博输的只是钱财,这输的是至爱啊!
难选择也得选择,刘应雄只好默默念,是不是不是是,把第四个决定下来。那握住的爪子拉近来,立即就变成一只柔软的少女手,这手很陌生,刘应雄如被浇了盆冷水。
机会仅有一次了,这选择就更困难,心如十五只吊桶打水,七上八下,第六个放弃,第七个也放弃了,还剩下两个,是选择第八个还是最后一个呢?菩萨,帮帮我吧!
第八个也没摸出什么不同,放弃那就是选择第九个了,决定这个第九个就不用摸了,万一白云落在最后呢?没有比这更难决定的事了,咬咬牙,那就选第九个吧!
头套拿下来了,刘应雄立即傻眼了,两个都是小丫头,白云根本没有摸中!
“刘少侠,恭喜恭喜,老天爷为你选择了两个佳丽,一个是大孙女丽萍,一个是外孙女阿蓉。真是天作之合,可喜可贺!”白无边捋着胡须乐不可支。
恭喜你个头!刘应雄心里别扭,都是你坚持搞什么鬼天定,把最想要的白云踢出局了,这叫什么事!他一言不发扭头便走,怒气冲冲跑上山顶吼叫:“老天!你真瞎眼了吗!”
老天的度量很大,你恭维也好,骂也好他都无动于衷,我行我素。
刘应雄拔出黑锋恨恨的挥舞起来,山头灌木杂草乱飞,大树接二连三倾倒,枝叶碎屑满地。他在生自己的气,扯着自己头发胡骂,傻瓜笨蛋二货蠢牛!
发泄够了倒在地上仰天吐气,本来早该是自己的女人,新婚之夜却被顶替了,这都算过去。那天晚上一念之差没有上她,让白无边抓到把柄否认关系,搞这破天定!马隔壁,这叫什么破事!难道真的跟她没缘分?不!她必须是我的女人,别人休想!
虽然决定非要白云做自己女人,但是,今天却必须跟别的女人洞房花烛。很想找白云倾吐倾吐烦闷,天定一结束她就不见人影,应该是躲到什么地方伤心落泪去了。
她也够难的了,为人坦诚没有心计,又宽容大度,但是,运气如此糟糕,打击接连不断,这辛酸跟谁说去呀?老天对她的捉弄实在太过分啦!
刘应雄躺在地上替白云愤愤不平,白家孙辈青年人找到他了。这是最谈得来的几个:白震山、震河,茂林、茂家,王腾、张彪,他们奉家主之命找新郎官行婚礼仪式。
“唷唷,雄哥,大喜之日怎么到这山头上练功呢?”白震山笑嘻嘻的打趣说。
“是呀,洞房花烛小登科,雄哥,我们都来给你道喜呢,你却躲在这儿不想见我们?”
王腾在刘应雄身边坐下,一只手搭在他肩上,摸中的两个都是很优秀的女孩,武功在姐妹里拔尖,人又长得青葱水嫩婀娜多姿勾人心魄,他不满意什么呢?
刘应雄心里烦躁懒洋洋的道:“什么大喜之日小登科,不过找热闹折腾罢了。”
“哎,雄哥怎么这样说?天老爷给你定佳偶不是大喜之日?难道我丽萍姐不够漂亮吗?”白茂家十分不解,丽萍是莫兰山最靓美女,马上就可以拥抱她入洞房能不高兴吗?
王腾吞咽着口水,他想拥抱表姐白丽萍几年了,如今落入雄哥怀抱,只有望梅止渴的份。要是别人横刀夺爱,他非要亮剑决斗,但这是雄哥天定姻缘,没法可想啊!
“我说雄哥,丽萍和阿蓉国色天香,多少人垂涎三尺不可得,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!”
刘应雄心里嘀咕,那是他们不是我,萝卜青菜各有所爱,她们确是漂亮,情人眼里出西施,有比她们更美艳的至爱出局了,这是在福中还是在痛苦中呢?
“哥们,谢谢来看我,处境不同心情各异,这不关姑娘的事,鞋子合不合脚最知道是不?”
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太懂,这鞋子还没穿呢那知合不合脚?心高气傲吧?震山年纪大一些又已经成家,他看出了刘应雄的心思。
“我说雄哥,自古有情人难成眷属,越是难得到的就越是珍贵,这思念也是难得财富。雄哥,想开点有所失有所得,只要能够见面互诉衷肠,又何必在乎形式拥有呢?”
这话很有理性,绝对不是肤浅同情劝慰,刘应雄想,震山也可能有相似的遭遇?
“震山,老天捉弄人,情真意切志趣相投的不成眷属,换上陌路之人,乱点鸳鸯谱这玩笑开得太大,震山呀,失去的够痛心疾首了,得到的是什么呢?”
震山淡淡一笑:“雄哥,那也不算失去,有缘分的只是缘起缘落。父亲和二伯常谈天之降大任于斯人也,雄哥,你得到的也许是增益其所不能。”
刘应雄觉得也很有道理,这时山下在喊,吉时已到,让震山带雄哥回去行仪式礼。
震山执手刘应雄:“走吧,也别让家人和两个妹子难过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