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,凡夫俗子,村野汉子,地方小民,市侩嘴脸,安能听得懂我们高洁之士的谈吐,莫要为了这种人生气。”
另一狂生看似劝人,实则挖苦墨阳。
“司里冲,你乃当世天才,何不也来一首?”
众人看向了一个微胖的小子,年岁看上去比墨阳小一些,估摸着十五六七,手里拿着一些吃食,甚是可爱。
“我就算了,最烦读书写字,还是你们来吧。”
司里冲低头吃着手中食物。
“要不然我来?”
李太白自告奋勇。
众人皆呼:“不可,不可,太白兄才气斐然,我等之中也就阿瞒兄可与你匹敌,若是你来即便是吟唱出来,也算不得数,哈哈哈哈!”
“也好,随意来几句吧。”
李太白拿起一个酒葫芦喝了几口,摇摇晃晃吟唱起来。
“画堂晨起,来报雪花坠。高卷帘栊看佳瑞,皓色远迷庭砌。盛气光引炉烟,素草寒生玉佩。
应是天仙狂醉,乱把白云揉碎。”
太白诗词一出,引得众人喝彩不止。
“吵死了,你们能不能去别的地方装神弄鬼啊?”
墨阳终究没忍住,喊了起来。
“你这市井顽徒,村野泼皮,懂得什么叫诗情画意吗?你能听到我等当世才子在此吟诗作对,该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!你竟然恬不知耻的打扰,真是朽木不可雕也。”
“我可去你……”
墨阳到底还是忍住了,又往旁边走了走,尽量避开这些狂生。
“现在就我没有给大家吟诗作对,但是鄙人不擅长于此,若是在各位面前吟诗,怕是班门弄斧,不如我给大家弹奏一曲《兰陵王入阵曲》如何?”
“好!”
众人附和。
那狂生从背上那些古琴,故意走到墨阳附近,席地而坐,弹奏起来,众人洗耳恭听,一时间此处只有古朴琴声,再配合鸟语花香,真是风流才子真名士,令人乐而往返。
“彩!该是伯牙子期在世,也只能望其项背,妙啊”
一曲罢,众人赞叹狂生琴艺了得,而墨阳站在原地踱步数十,都快把靴子给磨破了。
那狂生早就看墨阳不顺眼了,收起古琴摇头晃脑、眉飞色舞鄙夷道:“那村野泼皮,可识的我琴音玄妙之处?”
墨阳不再纠结,决定先教训了眼前这几个狂生再说。
“雕虫小技,如稚子拨弦耳,何处挂齿,如此琴技也敢卖弄,当真不害臊!”
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
狂生大怒,其余狂生指着墨阳便骂:“伯言兄琴技当世无双,你这村野流氓识的什么?”
“哈哈哈哈!此子卑劣下贱,不识我高雅琴音也在情理之中,尔等仔细看看,所谓对牛弹琴,此子不正是一头蠢牛吗?”
狂生伯言等的就是这个机会,大肆侮辱墨阳。
“哈哈哈哈!生动,形象,该是一头蠢牛!”
“我看他不是蠢牛,却是一条笨狗,只会狺狺狂吠,若有真本事,怎么会在这雾隐神山之中而天下无名呢?哈哈哈哈!”
“……”
几个狂生一起挤兑侮辱墨阳,这让墨阳难以忍受,脸都给气红了,欲要上前厮打。
李太白和曹阿瞒赶紧劝阻墨阳。
“小兄弟,对不住,是我们打扰了你,我们这就去别处作乐,你且宽心,对不住了。”
墨阳见李太白、曹阿瞒态度和蔼,便也忍住了。
“太白兄,你是华唐诗仙,阿瞒兄,你还大汉丞相,你们二人皆是高贵风流之人,怎可给这种下贱粗鄙之人道歉?失了体统,失了体统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