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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、水落石出

“进来。”

房门被推开,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床被子,其后才是季舒的脸。

沈浥尘眉心一跳,拿着佛经的手一紧,“你这是?”

“看不出来吗?当然是来你这里睡了。”季舒说得很是理所当然,“今夜也不知那些刺客会不会卷土重来,咱俩睡一块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
眼看着季舒抱着被子就要往床榻走去,沈浥尘当即有些坐不住了,忙出声叫住了她,“你等等。”

季舒回头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沈浥尘移开了眼,垂眸看向手中的经文,不容商量地说道:“你睡地上。”

“唉,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啊。”季舒叹了口气,认命地把被子往地上一扔,准备打地铺。

房内骤然多了个人,沈浥尘也没心思再看下去了,于是起身便准备歇息,谁成想这一转身就看到了横在床边的季舒,她脚步一顿愣在了原地,这让她如何过去?

“你可以不必离床榻这般近的。”沈浥尘无奈地抬手抚了抚额角。

季舒一脸幽怨地看着她,“不让我睡床,还不能让我看看吗?”

“床榻有何好看的?”沈浥尘实在不能理解这人的思维。

“床不好看,但是好睡。”

沈浥尘咬着下唇沉思了半晌,终究还是没能做出将床让给季舒的决定,于是小心地避开她上了床,随后将床帐给放了下来。

如果一直看着某人,她恐怕是睡不着的。

“听说金夫人疯了。”季舒有些感慨,因此并未在意她的行为,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
原来那岚青之母本是金夫人身边的婢女,因被金员外某次醉酒强纳后怀了身孕,这事最终没瞒住,传到了金夫人的耳中,于是金夫人在寒冬之际将身怀六甲的婢女赶出了府去,金员外又向来是个惧内的,得知此事后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
被主家弃用的下人向来是不会再有别家愿意雇佣的,更何况还是个怀有身孕之人,那婢女的日子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艰难无比,生孩子时又染了一身的病痛,没熬几年便死了,幼小的岚青从此成了一名乞儿,仇恨也因此在心中扎了根。

又是几年后,在路边行乞的岚青被偶然外出的金小姐见了,心善之下竟阴差阳错将其带回了金府,才有了而后种种。

只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与挣扎,除了当事人,余者只怕是难以体会一二的,最终酿出这场悲剧,也只能说是命运弄人。

如此一来金夫人能不疯吗?唯一的女儿死了,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。

“今日之果,不过是昨日种下的因。”沈浥尘听后倒不似季舒那般感慨唏嘘,至少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。

季舒闻言不由问道:“你何时对佛法这么有研究了?”

“不过是方才看了些佛经罢了。”沈浥尘不咸不淡地说着。

“说来那金夫人还是个常年吃斋拜佛的,这些经义却没读进心中去,否则又何至于此?还有那金员外,两人造下的孽,却害苦了金小姐,真是可惜了。”季舒摇了摇头说道。

“不过我是真没想到,金小姐竟然是自杀的。”帮凶手掩藏痕迹也就罢了,竟然会在重伤之际选择自杀。

“怕是心死了吧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季舒未能想通其中关节,便又在脑中将今日案件过了一遍,突然灵机一动,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,“她们两人不会是……”

沈浥尘回道:“就是你想的那般。”

宫中这种事情倒也不在少数,只是季舒没想到竟然能亲眼见着,她一个打挺从地上坐起,侧身掀开床帐问道:“你怎么知……”

话还未说完就这么卡在喉中出不来了。

季舒怎么也想不到沈浥尘竟然在换衣,昏暗的烛火将那肩头映得格外细腻圆润,再往下是修长白皙的玉臂,雪白衣襟虚掩下起伏明显,季舒心头一慌,忙松手撇开了眼,“那个、我、我不知道你在……”

沈浥尘着实没料到季舒竟突然有此动作,面色蓦地一红,忙将衣衫拢了起来,心中虽是羞恼,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发作,半晌后只得叹道:“睡吧。”

一股脑扎进被中,季舒分外懊恼自己方才的莽撞,又暗恨现下竟有些心乱如麻,于是闷闷地说道:“你放心,就算全天下的女人……不,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,本世子也不可能看上你的。”

沈浥尘只觉莫名其妙,全天下的人?她难道还能看上男子不成?

所以,龙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