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开锦囊,看看了赤藤还在,安心不少。
说起这赤藤,自然是白惹的痛处。要不是接下来有场硬仗要倒,他倒真想把这个什么赤藤吞到肚子里去。
白惹看着锦袋,忽然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稀奇之物。
顺手拿了出来,一看,是一只笛子。
笛子?
白惹坐在门前台阶,又轻轻地吹了一曲,那曲中清冷,又夹杂了一丝的愁绪。
他望向天空,又望向黑夜,思虑这些日子发生来的种种,又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年纪小小,就伤春悲秋起来啦?”
白惹抬头一看,从坡上走来一个人,身着一件闪着银光的袍子,是银袍左使。
是巧合吗?白惹起身,相迎施礼。
“还说呢?你这不吹了笛子,我一刻不耽搁就过来了。”
“算起来也有三刻钟了,你是怎么赶过来的?”
正说着,身后游过来一条巨型的鱼。银色的鱼,肚子圆滚,被一个大的气泡包围着,飘在半空中。
“你游过来的?”
银袍使者,用手一戳,泡泡破了,那鱼变成极小一只。银袍使者撑出锦袋,那鱼蹦了两蹦,直接蹦到了袋中。
“你这袋中除了一座山,难道又有条河?”
“说说你为什么找我来的?”
白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,原来是那笛子声把他召唤过来的,刚才情绪使然,完全忘了这码事。
“难道您是千里奔赴?”
“那是,我还想问你——你不在长白山,跑到这个地方干什么?”
“听说过赤藤吗?”
“嗯,那可是很久远的事了?当年猎杀赤藤,我也是有功劳的。”
“你真的有这般神通?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
“你既然当年能猎杀它,现在也一定可以。那个赤藤逃跑至了西方,不日将会复活。”
“什么?当年赤藤生长在极北,吸了天地精气,食了人间万物,隧漠北一片荒漠,至今天百年也尚未改观。这要是再次复活,那岂不是人间悲惨?”
“说说你的内息修为吧,精进了多少?”
银袍用抓住白惹的胳膊,“天呐,你的力量去哪了?”
“你没有了力量,和常人无异。”
“现在就算伏息大法,也没用了。”
银袍转了身,凝神思虑。“也不是没用。”
“我现在根本斩不了赤藤,而且她会很危险。”
“她?”银袍望了望屋内。
“她可真是有幸啊,三翻两次地得你相救。”
“别说这些了,都是我放走了赤藤。我的力量也被吸走了。”
嗯?
“赤藤不是所有人的力量都会吸收,他只会吸收——它吸收你的力量,你竟然还活着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这不可能啊?但凡赤藤吸食之物,尽数化为沙土,可你还好好地站在这。你激发了赤藤,使它复活了,而身体的力量恰恰是它复活的关键,那就还有一种可能,曾有人在你身体种下赤藤之血,替你挡了这个绝命灾祸。”
白惹想了想,身体里何时出现的异常,心里一惊,这要从入长白城送药开始了。那么说是圣天使者在身体了种下的赤藤血起了作用?
我的母亲在保护我,还是利用我复活赤藤?两人皆有可能。
白惹看着银袍,脊背发凉。
“你的伏息大法可还记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