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的清晨,冷漠在晨光未到的时候出了大帐。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帐前,穿着白色长衣,背着手背对着他。
这是?
那人听了声音转身,是司空。今天的司空满脸温和,眼中又有一些谦和如玉的礼善,现前几日在战场上的司空是完全不同的。
冷漠放下戒备心,上前施礼,“司空殿首前来何事啊?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我?”
“出了什么差?”
“冷漠山尊,你是来斩赤藤的吧?为什么耽搁了那么久还不回四方宫?”
“嗯?这个?确实是昨天饮了一杯酒才耽搁了?”
“什么?你喝酒了?”司空大惊,又上前观看了她,上上下下地细细打量着。
“喝酒之后呢?”
冷漠摇头,”应该就是睡着了吧?”
“应该?算了,问也是白问,喝过了酒还能记得些什么?”司空有些自言道。
冷漠在他前面,还不明所以。“是四方宫有异象了吗?”
“是四方宫主叫我前来看看的。”
“哦,对了,你不是和四方宫主去延王庭帐了吗?”
“你听谁说?”
“卉罗。”
“卉罗?”司空转身,默默地说了这个名字。
“司空殿首没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“你说得对,其实有两个四方宫主,他们一个是风云,一个是季,两人一模一样,常上是无法分辨的,所以草原上的牧民还不知道这个秘密。”
冷漠点头,看来说四方宫主是他的好友,这也不难理解了。
“他们是双胞兄弟?你时常看见过他们一同出现吗?”
司空面露难色,“冷漠山尊也当这是个秘密吧!”
“嗯,好吧!”
冷漠欲转身,司空大叫“别动。”
冷漠僵住了,奇怪地看着司空。
司空靠近,伸出的手靠近她的脸颊,“你这里怎么这么脏?”
冷漠吓得后退,“至于吗?”
司空的手停在半空,“你是一个堂堂的山尊,总是要有些体面的。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
正这时,白惹从帐中出来,端了一个水盆。再一抬头,见他更是满面漆黑。这一面,倒是把两人都吓到了。
白惹上前,把水盆放在木凳子上,“师父,洗面,”
“嗯。那司空殿首还是回避一下吧!”白惹何时来得这般霸气,反正每一次他见了司空都不会客气。
东方的太阳初升,慢慢地凌于青青草原的地平面上,一缕阳光如金子般的倾泻,几人不觉同时抬头东望。
“司空殿首还有些时日就大婚了。”冷漠说着,更像是说给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