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子詹开着摩托去新公司上班,韩悦早到了,常海年也在兢兢业业。
应云呢?
陈长逝出了车祸,在陪他呢。高子詹答着韩悦的话,把笔记本放在桌面上,转了个身去装水喝。
又偷得几日闲。
高子詹叹了口气,人家被大公司挖走了,兴许以后也不来我们这。
她是有股份的啊。韩悦可是清楚地记得应云拿出了存了几年的积蓄,来和他们一起开创事业。想来也惭愧,应云这几年的积蓄竟然和他们的闲钱无所差。
这对于以后的她来说,顶多做个副业,或者算是投资。
高子詹喝了口水,干裂的唇得以滋润,心满意足了。
她可是钱途一片光明了,人家给她开百万年薪呢。高子詹不无怀才不遇地叹了口气:这好事,怎么就没轮到我呢?
韩悦也羡慕。
没想到前两天还蜗居几十平的小房子,为生活奔波劳累的应云,在他们这一下子变成了和吴籍一样的地位。
管她呢。高子詹放下了水杯,市场竞争那么激烈,明天倒不倒闭还说不一定,不闲聊了。
常海年突然讲话,子詹,我们第一笔生意有着落了吗?
高子詹缩到办公桌后面。
应云挂了彩回来,陈长逝把她拉进自己身边,拧着眉问:怎么弄的?
他的神色的确暗沉,应云想了想,掂量着说:和人打架。
林守荔?
应云没答他,就是笑着,轻轻点了点他额头上的伤,看,和你半斤八两了。
陈长逝古怪地随着她笑,眼底却是阴郁。
他让应云坐在病床边上,让消毒水的味道沾染她。自己也挣扎着坐直来,下巴靠着她的肩膀,去贪恋她身上的那几分香。
你照顾我,好不好?
好。
两个人终于都有了时间,却是谁也不想再说起这几天的种种。
等陈长逝抱了个够,应云递给他一个盒子。
你的手机丢了。她陈述着,又忍不住纵容了起来,丢了也就丢了,好歹留下话卡啊。要不是我恰好碰见张大婶家孩子,他捡了回来,这还找不到了呢。喏,给你买的手机。
陈长逝没接,靠着枕头半躺着,懒洋洋的。
你帮我装话卡。
应云给他装了话卡,还顺手给他下了几个常用的软件。
陈长逝心满意足抱着手机轻哼。
见陈长逝已经动了保温盒,应云看了看,就拿去洗了。
她才从卫生间出来,就听闻陈长逝喊他。
过来。
尽管除去了那一身荣华,向来桀骜的神色因为如今脸色苍白,退却了几分,仅懒懒地靠着枕头,半瞌着眼,陈长逝也一样有让人仰望的气势。
应云从前,曾见过陈长逝靠在软沙发上,同是这般姿态,他在那一片灯红酒绿中叫女人。
大爷一样的语气,大爷一样的姿态,像是在喊哪家的女仆,是让人恼火的态度。
但他伸着手,望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