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不找了。顾尧苦笑,六年了,也没有一点她的消息。
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。温南突然插了一句。
反正你就会这一句。顾尧呸了一声,笑得释然,不过说的也对,所以先不找了,比起故人,好歹现在活着的人更重要不是?
温南知道顾尧是什么意思,也知道这个人是放心不下。
其实如果可以的话,他倒是挺希望顾尧能像千烟之前所说的那样,逍遥自在,过自己的日子,而不是背负着太多的沉重,心里总是压抑。
我这里你不用担心。温南把烟头灭掉,满脸的淡漠,洛白当初怎么做的,我会以百倍的还回去,你继续去找缈缈就行。
莫千澈看在眼里,没人说话。
顾尧沉默了半晌,才笑着开口,哥。
这人倒是好久没有认真的开口叫过温南一声哥哥了,温南一转头,才发现顾尧的眼睛微红,就算是在夜里都很明显。
死的还有我的妹妹啊。顾尧的手指蹭在墓碑的边缘,用力到泛白,嘴角却还是笑着,说不出来的辛酸苦楚,亲妹妹,同卵同胞。
温南沉默着,那颗尘封已久的心瞬间被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。
顾锦没了,缈缈找不到了,我就一个人过日子,生死都无所谓。顾尧早就对生死这个话题看淡了,与其让洛白盯着你不放,那不如我去跟他死磕呢,反正我无牵无挂的。
说什么鬼话。温南直接打断了他,剑眉瞬间拧了起来,沉着一张脸,温家跟洛家有的恩怨本来就不只是关乎于小彦和小锦,还有我的父母。
你看,话题越说越重,像是整个夜空都塌下来了一样,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。
莫千澈本来应该是最适合作为一个旁观者的,却依旧窒息。
顾尧靠在地上半晌没说话,而后才抬起头,反正还有一年,慢慢来。
温南沉默,就当是默认了吧。
其实有些事情挺简单的,大不了洛白出狱之后,顾尧跟他来个鱼死网破,反正谁都是了无牵挂的,一了百了,可是洛白所牵涉到的,又不仅仅是爱恨那么简单。
如果你还想把千烟留着的话。莫千澈在起身的时候,认真的看向了温南,小心她被盯上。
温南的眉头动了动,缄默不语。
彦城的晚上有些闷热,千烟难得收工比较早,跟着莫千禾吃完饭之后就回了酒店。
千烟把头发给挽了起来,正坐在桌前回复着微博上的消息,做着当天必要的营业。
而莫千禾就盘着腿坐在沙发上,怀里抱着个抱枕,百无聊赖的一会儿看看千烟一会儿翻翻她的剧本,剧本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和标注,越看越头疼,越看越烦躁。
你好了没?莫千禾抓了抓头发,下巴抵在抱枕上,我好无聊,想喝酒!
千烟看了她一眼,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完了最后一段回复,合上了电脑,我陪你喝点儿?
莫千禾看上去藏不住什么心事,实际上藏着的比谁都多,毕竟有些话是自己不想提,或者是说出来也没什么用的,也就不说了。
只是这一次,莫名的让人难受,只想借着酒醉一场。
ok。
莫千禾把抱枕给扔到了一旁,拿起电话就打给了前台,让人送了一箱啤酒和一瓶红酒上来。
这二小姐就是简单粗暴,喝起酒来都比人豪爽。
你喝点红的就行了。莫千禾时刻谨记着,啤酒太冰了,喝了不舒服。
不是,你怎么老是记得我生理期这个问题?千烟盘着腿坐在地毯上的时候,一脸惊恐,你别是被莫千澈刺激了,逆反心理想出柜吧?
莫千禾:
千烟这回更怕了:我可不喜欢女人啊,到时候你的腿要被温南打断,我说不好还得被莫千澈活活掐死。
莫千禾差点一脚踹了过去,糟心的缩下去挤在了她旁边,谁他妈喜欢你这个变态,也就温南把你给留着了!
千烟扁着嘴,哼哼了一声,那是你自己表现出来的。
表现个屁啊。
莫千禾翻了个白眼,温南给我说的啊,他说你没脑子,忙起来不记事,生理期来之前吃辣的喝冰的最后疼的要死,说不好还要可怜兮兮的卖惨。
她什么时候卖过惨了?
千烟没吭声,神在在的坐着。
倒不是因为莫千禾吐槽了什么,而是温南把某些事情记得太清楚了,或者说是小细节都让人注意,某一瞬间就被无限放大了起来。
千烟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自带了什么显微镜,放大了温南那颗心,在自己眼花的时候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,那个黑点就是自己在他心里的一席之地。
莫千禾转头看了千烟一眼,身侧的女人脸上有些淡漠,没什么表情,微微前倾的坐着,有种落寞的无力感,像这世上很多爱而不得人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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