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葳凝神望了他几秒,终究是接了浴-巾,“谢谢。”
“谢谢?”甘鄞承像是被气笑了,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后,声音倏而缓下来,仿佛刚才的些许怒意都是错觉,“里面的热水是指纹感应,按右边。”
陆葳应下,在里面洗完再出来的时候。
甘鄞承坐在沙发上,正敛着眸看报纸。
“我……那个……”陆葳刚想问有没有可以换的衣物,却见他的视线明晃晃探过来,想要说的话语当即喀在了半路。
女孩像是绽着的兰花,沐完浴后歆香袅袅,馥郁而来。她身段极为有致,原先穿着朴素不爱打扮自己的时候就很好看,此刻被贴-身的浴巾裹着,线条突翘。
双目像是被水洗过,原先乌黑的发尽数披在身后,没有吹干,就这么落在莹润的肩侧。
她很是局促,双手紧攥着浴-巾结,望了他一眼后很快便低下头。
这样的相对而望,无声胜有声。
谁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。
只知道床就落在一旁,细腰被揽过且甩在上面后,甘鄞承近乎暴-戾飚狂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。
陆葳哪能抵抗得了这些?更别提还是在这样的他面前。
在被摆着弄着的须臾,女孩没过几秒就化成了摊开的棉花糖似的,软得不行。
女孩抬眸望着甘鄞承,受着他不断再向下的热烈,心潮叠生叠起,难捱之余,竟是澎湃到了顶。
她几乎是疯了的去回应。
空气变得稀和薄,浴-巾被骤而往上翻着掀开。
随后便是边上柜子被打开的声音,甘鄞承起身去拿东西。
饶是再沉-溺于此,但陆葳还是因为他的这个举措停滞几秒,逢着迎着的动作都慢了。
原本也设想过这方面,但陆葳每每都刻意忽略了这些年来他在感情这方面的事,应该说是压根没问过,因为不问就不会听到。
所以她并不知晓甘鄞承有没有谈过。
只是,她原以为自己不介意……此刻为什么心还是会揪揪地难受。
甘鄞承却是没给她细想的机会,大力着撕了她的底-裤,如玉眉眼携着情-潮时分的难捱,略解释一番,“老四之前恶作剧送的。”
他根本用不到这玩意,放着放着便落了灰。
居然是这样吗?
陆葳听了后沉默须臾,只觉得有股欣喜在胸臆间蹿,而后甘鄞承便感受到了女孩别样的悸然,她更好地打开了。
两边的腿被拎起,往边沿掰开,他俯身,往内里慢慢推。
推进后便是骤然的一记,但甘鄞承大抵也需要缓,随后停了很久,才再次倾身。
他的靠近,他的体-温,他所带给她的一切感受,以及埋在她颈侧喊的“葳葳”。
都带着致命的,无法抗拒的吸引力。
数不清有了多少回,陆葳只知道自己并不后悔。
那天的刺和痛结束了她的少女时代,却也因为交付于他的倾心,开启了她往后追随着的数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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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葳毕业那年,甘氏长老身子彻底挎了。
她顾不及去工作,回了灵山边创作边照顾老人。
对于之后的打算也暂且搁置,做起了设计方面相关的自由职业。
甘鄞承经常有跨省会谈,偶尔从鄞城过界要去往汾城的时候,他都会来灵山拜访。
虽说还没举办订婚宴,但周遭的人都知晓,陆葳的未婚夫是甘鄞承。
直至甘家重新翻新修建祠堂,甘季庭和梁音婉来灵山来得多了,甘鄞承紧跟过来的时候也变得多些。
原先她大学时期两人相处时间还多,现在却几乎是隔月。
陆葳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不温不热地过下去。
直到后来,她倏然看到一条有关甘鄞承的绯-闻,是他和女明星吃饭被拍的模糊照片。
虽然很快便被撤掉,销声匿迹谁也翻不到。
但陆葳却是无比清晰地记得那些图。
像是魔怔了,也或许是学设计的本能,她明明只看了一眼,几乎能还原出大致的场景。
在脑中盘旋着,迟迟未散。
于是,当甘家再来灵山,邀她去甘宅小住的时候。
陆葳一改以往的推脱,答应了。
她像只迷失了的萤火虫,纵使前方道路不明,仍是扑棱着亮翅,携着骤发的光,飞往深深树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