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打开门作买卖的，她买不起，我还伺候干什么。”掌柜示意小二过来轰人走。

“我又没说不买，不合心意怎么买。”林丛丛故意说。

“没钱就没钱。”小二当面翻白眼。

掌柜不和穷人纠缠，他精明的眼捕捉到一个身影，马上吩咐小二打发了人，陪着笑脸上去招呼来客：“世子，您怎么来了，今儿是要书还是要宣纸。”

“不是，我找。”尉迟柏直接隔开掌柜往里走，边走边急吼吼的说：“林娘，你不等等我。”

“等你？再让人泼水么。”一个没好气的女声道。

掌柜忽觉不妙，他做了多年生意，也有打眼的时候，微胖的男人麻溜转身去，果然瞧见世子讨好的扯着小夫人的袖子。

哎！

掌柜一拍脑袋，暗骂道：“真是蠢相，我怎么忘记洛阳王世子刚成亲。”

眼拙开罪人了，掌柜上去陪笑脸：“对不住，这位是。”

“林娘，你想买什么。”尉迟柏不搭理掌柜，他不晓得林娘还想买书，自己一屋子书，她都少看。

“我没想买东西，我故意来刁难人的。”林娘回答。

“刁难谁，掌柜么，他有

什么好玩的，我们回王府。”

“王府更无聊。”林娘示意他松开，尉迟柏非拉着人，少女凶起脸，他才讪讪松手。

“世子妃，对不住，这小小礼物，刚才多有得罪。”掌柜取来娟画轴，跟变了个人似的待客如亲。

少女没有接，看不出情绪的仔细瞅了瞅：“我就不碰了，免得惹麻烦，你给我打开看看。”

“好嘞。”掌柜打开卷轴，与小二一人拉一边缓缓展开。

半尺绢轴上绘着一副耕牛图。

“这牛看着就不好吃。”少女来了一句。

捏着画轴的掌柜一愣，心里嘲讽她是夏虫不可以语冰，这世子妃和传言一样是个下里巴人。

“什么玩意！”

不屑的男声自背后响起，吓白脸的掌柜刚要骂人，一扭头看到小侯爷好奇的伸长脖子，掌柜瞬间笑开眼：“这是耕牛图，小侯爷喜欢，价格好商量。”

赶紧把画轴挪到大贵客面前的掌柜和小二，直接把洛阳王世子夫妻当空气凉到一旁。

如此见高踩低的本事，绝了。

左右瞅了瞅绢画的小侯爷，曲指弹了弹画儿上的耕牛，啧啧道：“瘦，老，没精气神，确实不好吃。”

“啊”掌柜被小侯爷不着调的话语整得找不到北。

“师傅，我带你看好东西去。”小侯爷不看了，颠颠儿凑到小夫人前面。

林丛丛吁咈：“我铺子还没看。”

“你在北坊有铺子，什么地方。”小侯爷不耐烦道，说完又补了一句：“赶

紧看完，去池中楼教我本事。”

“你站的地方就是。”林丛丛道。

小二眼疾手快的扶住两眼上翻摇摇欲坠的掌柜，脸色苍白的人是一口气不顺晕厥了，小二心想难怪掌柜吓到，这是阴沟里翻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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