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傅,我和你去。”詹毓奕穿了鞋连忙跟上林丛丛。
他说:“师傅你还没说到底花了多久呢。”
热闹走了,水亭骤然安静,宝娘恹恹放下手里的葡萄,好不容易等到林娘来,又一个个的找事:“我找个能说体己话的容易么,怎么都跟着抢。”
“郡主,姑爷又写了新话本,老奴给你取来。”嬷嬷提议道。
“林娘不在,不看。”
一旁的婢女悄悄拉过嬷嬷压低声说:“嬷嬷,姑爷哄了几日都不见郡主笑的,没用。”
“郡主也不常笑啊。”嬷嬷道。
婢女不认同:“是嬷嬷没看到罢了。”
无暇开解郡主的林丛丛先坐马车去了武侯府,有小侯爷在,她见到了武侯府的大统领,结果得知魏充人未到府衙,就让一道手令转去大理寺看押。
人归大理寺管,请她去大理寺询问。
“师傅,现在去哪儿。”詹毓奕扶她上马车时问道。
“洛阳王府。”
“去那儿干嘛,给洛阳王赔礼道歉?”
林丛丛气结,拍了他胳膊一下嗔怒道:“道歉个屁,是去确认他死了没有。”
“师傅,咱们说正事行不,你还没说到底是第几层的,不会是第五层吧,所以一直不教我。”跟着上马车的青年,怎么都绕不过池中楼地局的话题。
一心二用的林丛丛见他笨得特别,干脆说:“你师傅我在第七层。”
“呵呵。”詹毓奕一脸不信:“师傅,你要是查无此人,我就给你当马
骑!”
“哟,好马配好鞍,你这骏马,师傅得给你找个体面的马鞍才行。”她开玩笑似的伸手抚了抚傻徒儿的脑瓜子,詹毓奕不给她摸,还跟林丛丛龇牙。
让林丛丛更想逗他玩了。
这对相互调侃挤兑的师徒在赶往洛阳王府的路上,先到的尉迟柏无人搭理,人进门后被晾在花厅里。
等了两盏茶功夫,尉迟松才面色阴冷的走进来:“如今你满意了,让王府和魏家两败俱伤。”
“王爷怎样。”外公砍伤王爷,尉迟柏和其他人一样震惊,他知道外祖父性子暴烈,所以都不准田嬷嬷与将军府说太多。
就怕变成现在这般。
尉迟松听后讽刺道:“尉迟柏,你是怕爹出事让魏将军人头落地吧?!”
“我只是尽晚辈的心,过来询问,大公子何必咄咄逼人。”尉迟柏不卑不亢,他觉得王府活该,只是担心老王妃不会善了。
看尉迟松也不是准备哭丧心中暗喜能承袭王位的样子,洛阳王应该是性命无忧的。
暗自松了一口气的青年打算告辞,外头的门房刚好跑进来禀报:“大公子,大理寺安少卿来了。”
“安寄。”尉迟松听清来人是谁,立刻换了一副孝子的面孔,当着尉迟柏的面揉红了眼眶才去迎安寄进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