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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七十五章 林丛丛给人黑吃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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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活下去的办法,白邈纱一样样的拭。

为了能活下去,为了挽回安寄,她能豁出去,他看到自己的诚意,就会不计前嫌,让两人重新开始的。

“为了你,安寄,我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。”白邈纱走出了阴影,让自己暴露在安寄锐利的视线中,她有了赴死之姿,还有一张绝色容颜,白邈纱希望安寄能看到诚意。

所有事情,任何事情,一个女人仅有的一切,白邈纱都能给安寄。

可惜她舍弃尊严,舍弃矜持,双手奉上的字迹,并不能打动看似心如止水的安寄,他脸上的表情告诉白邈纱,他想要的不是这句话。

退无可退的人,凄楚地掀动睫羽,酸涩氤氲的眼看着缄默的男子:“你只要名册。”

“对,我只想要名册。”他回答。

“那我呢,你拿到名册后打算如何处置。”

“我刚才说了,我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
“安寄,你要的报答,不包括我,所以,你现在是和我谈条件,让我交出名册保住自己一条命对么。”饶是心里知道,白邈纱说出口的时候,每个字都生了倒刺一般刺破自己的喉咙,让她鲜血淋漓。

他们之间没有情可言,安寄做的是交易,女子忽然鼻头发酸,一股泪意冲上眼眶,她急忙别过脸,藏进黑影里,泪水决堤的瞬间,白邈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。

死死捂住嘴巴,不让哭声脱口,白邈纱蜷缩在地上,她什么都没有了,连安寄也失去了。

“你想好了给我一个答案,我要名册,拿到之后你可以自行离开京城。”男子的声音落在背后,冬日凉风一样渗人。

没有等她回答,安寄先一步离开地牢,他还要去看一看城门的情况,免得急着离京的商贾聚众闹事。

“安少卿,安少卿,你放我回去吧,我家中老母亲还等着我,再不回去见她最后一面,我就成了不孝子了,唔唔唔。”中年商贾豁然跪到安寄的马前。

如果不是他急忙拉住缰绳,马蹄就直接踏上男人的胸膛了,在千钧一发后,安寄急忙拍抚自己的马匹,他在原地转了一圈才下马来:“你何故冲到我面前来。”

“安少卿,城门不放我出去,我有家书一封,说我母亲病重等着回去见最后一面,我求你与城门官说一声,放我出去吧,求求你了。”商贾咚咚咚磕着头,一旁闹着要冲破关卡的人也跟着他一起跪在地上哀求。

胜华佗说可以放,但要先确定没有害病,所以现在能通行的城门口都有两个大夫坐着,一天放百来号人进出,并没有封死,这些人忽然堵在自己面前所为何事。

“你去排队即可,为什么还要拦我的马。”安寄明知故问。

“安少卿,一天一个城门才放一百人,我排了两日都没能出去,实在等不到了,只能拦大人的马。”中年商贾脑袋还叩在地上,恭恭敬敬的回答:“求大人放我回乡给母亲送终。”

“大人,我家中也有急事,我儿子急病,等着我带药回去医治,不能再耽误了。”另一个商贾跟着说。

其他人各说各话,理由都是人之常情。

牵着缰绳,安寄一时无语,他绕开堵路的商贾亲自来到城门口,一方小卓,两条长凳,头顶的草棚,就是城门官和大夫把守的地方。

排队离京的人已经走完了,剩下等着明日离去的人还在原地等待,安寄看了长长的队伍,继续走上去询问:“大夫,今日可发现了异常。”

“万幸,没有,大人请坐。”大夫也疲惫极了。

“不了,城门官,我有事问你。”安寄转去问城门官,城门官麻溜的凑过来:“这些人什么时候开始排队的。”

“前两日就开始排了,赶都赶不走。”城门官道。

日夜排队,安寄想到夜里的冷风,怕不是冬瘟没害,风寒倒是染上了,一天放一百人离去不是他定的规矩,所以能不能多放人,还需要胜华佗来拍板,毕竟他才是见过冬瘟的大夫。

安寄坐在长凳上,看着长长的队伍思考,他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放人,如果把冬瘟带到京城外的村庄去,村里没有大夫就会一片片的死人,这是陛下和安寄都不愿意看到的,可离京的人也有自己的理由,孝悌为大,侍奉父母是根本。

心里纠结的男子,一开始以为商贾拦下自己是有人在背后指点,现在亲眼看到坚持日夜排队出城的人,他又觉得是人归乡心切,情有可原。

“让一让,我要进去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,中断了安寄的沉思。

“赶紧抬栅栏,是县主,快快快。”门卒大喊。

随着木质的栅栏挪开,骑着马的女子进了城门,草棚下的安寄一下就开口含住了她:“林娘!”

“安寄?!”林丛丛正想去找他呢,在门口遇到赶巧了,她坐在马背上,速速说明了回城的原因:“户部侍郎劫了我的草药,赶紧与我去对峙。”

“户部侍郎,草药?”

“上马再说。”她向他伸出手,待会儿在路上说,男子没有犹豫,借力翻身上马:“驾!”

说来林丛丛就火冒三丈,她本想猫在姥山林,算着漕船靠岸的时间,本想等到草药进了山,自己心头大石落地后再回京,呵呵,只能说她把户部想太好了,这种半道上抢草药的事儿,当朝侍郎也做得出来!

他是打算杀良冒功嘛!

竟杀到林丛丛头上来了,她不得一脚碾上户部侍郎的臭脸,难消心头之恨!

“林娘,户部在这边。”安寄提醒拐错方向的小娘子。

差点走错角门的林丛丛,再度转回来,她气呼呼,鬓发凌乱,看着就是能随时撸起袖子打人的架式:“林娘,药材京中也有急用,或许户部侍郎没来得及与池中楼打招呼。”

“我亲自和户部侍郎说,带我去找他。”林丛丛气头上,袖子撸起来。

“好,我带你去,不过你先别动手,万事说理。”安寄劝道。

“我是不说道理的人么。”她反问。

“你现在看上去就像去打人的。”他老实道。

林丛丛气笑了,她咬牙恨齿不假,可打朝廷命官,自己还没冲昏头脑授人以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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