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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娘,你是回府还是去池中楼。”安寄势必要到闹事的城门去。
但林丛丛没有金刚钻,不揽瓷器活,她到了池中楼,这儿依旧歌舞升平,扶她下车的安寄忍不住皱眉,显然有些不高兴。
林丛丛劝道:“这儿要闭门谢客,大家心里会更慌,明面上最好还是维持原状的好。”
“你说的是,林娘,你自己注意些。”安寄不放心的交代她,喧闹的声音从城门的方向传来,百姓都听到了,紧挨着池中楼摆摊的小商一个个忧心忡忡。
林丛丛想,如果池中楼都关门了,这些沿街的百姓恐怕会一夜之间卷铺盖走人吧。
小娘子对安寄嘱咐的话连连点头应下:“我有阿虎跟着,你……”
“林丛丛,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。”白邈纱等了安寄三日,没有人告诉她,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去哪儿了。
京城里人心惶惶,她自己也被师傅烦得抓耳挠腮,白邈纱傍身的钱越来越少,女子不得不和嬷嬷撒谎说想买一些米粮给饥民,才从嬷嬷手里拿到了五百两银子。
但五百两也不够慕容月塞牙缝,这个无底洞,白邈纱不想填,她想和安寄和盘托出,想彻底摆脱这个麻烦。
她从大理寺回来,忍不住又绕到池中楼,老天真让自己见到了安寄,也看到了阴魂不散的林丛丛:“安寄,你答应我的,不会和这个女人有瓜葛,我们好好过日子的。”
“你在胡言乱语什么!”安寄听到自己的声音,当即用身体护主了那个贱人。
看到男子的举动,白邈纱怒火中烧,她一个箭步冲上去,扣住安寄的胳膊:“你们三天都去哪儿了,你三天都和这个女人在一起。”
“安寄,你回答我啊!”
白邈纱逼问安寄,她大晚上在街上游荡都为了他,寝食难安也是为了他,这个男人竟和林丛丛在别处幽会!
女子恨,恨自己傻,更恨林丛丛下贱勾引安寄,上次,她拿到证据就应该解决这个红杏出墙的贱货才是,白邈纱后悔了,她哽咽的再次问安寄:“你说句话,当做骗我都好。”
“安寄,你先去城门那边,白邈纱的事儿,我来处理。”林丛丛又给忽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,不愧是原书女主,设定上就是内置原书男主定位的人设,阴魂不散的。
“林娘,你打不过她。”挡在她面前的男子道。
“这儿是池中楼,我喊一声,白邈纱能即可人头落地。”不是林丛丛夸口,是背后这栋楼业务范围足够广,她也算代理楼主,使唤人不在话下:“赶紧去。”
“阿虎,如果这个女人敢懂伤你主子一根头发,你就杀了她,我保你无罪。”城门那头声音越来越大,街上的摊贩惊得哆哆嗦嗦,安寄必须尽快平息势态。
男子骑上池中楼借来的马匹,策马离去仍不住回头,他在看谁不言而喻,以至于女子眼眶里的泪潸然落下。
看到白邈纱哭,林丛丛无从安慰,她几次张嘴,又把话咽回去,想到自己头顶还有一座泰山压着,小娘子打算速战速决:“白邈纱,城门饥民闹事,你胡乱吃醋也找个合适的时间。”
“还有,下次你在当众诬陷我水性杨花,别怪我把你这张嘴撕烂了。”该说的话,林丛丛说完了,她拧身跨过门槛。
“林丛丛,你很得意。”咬牙切齿的声音,阴魂索命一样飘来。
饶是门口亮如白昼,林丛丛也受不住打了个冷颤,她回首看着眼泪婆娑的女子,对方眼里恨,淹没了一切。
一声长叹,溢出林丛丛的口,她按住阿虎的胳膊:“白邈纱,我都不知道你再发什么疯,你吃醋能吃得有点技术含量么。”
“我没空管你的儿女私情,也不想给你当假想敌。”
“凭你也配嫌弃我,林丛丛,你不过是个村姑,就算楼主认你做女儿又如何,你也是个村姑,没有嫁给魏柏,你什么都不是。”白邈纱又落泪了,她抬手抹掉泪珠,厉声反驳道:“你所说所做,不过是花言巧语,阿谀奉承。”
“你凭什么抢走我的安寄,你用了什么狐媚的法子让他掉进你的陷阱里!”
“林丛丛,你确实不配让我嫉妒!”
“白邈纱,身为棋子的你,最是没有资格鄙视我的人,你活了这么多年,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清楚,所说所做都是慕容月的意思,从踏进京城开始,我并不打算针对你,反而是你屡次撞上南墙。”林丛丛懒得叹气,她走到白邈纱跟前,自己站在台阶上,女人站在下方。
她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无需非要搁在一条线上比较,如果白邈纱不发疯凑过来,林丛丛甚至想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。
“认清你自己的身份,再鄙夷别人,这条街上随便一个贩夫走卒都比你活得踏实,白邈纱,听明白了么。”林丛丛压低眼眉,直视女子的双眼,她声音是冷的,眼眉是凉的:“身为棋子,后知后觉,也真是可怜。”
白邈纱很冷,她穿得单薄,夜风让自己四肢僵硬,如今,她身体里只有愤怒的胸膛是炙热的,灼烧着女子仅剩的理智,连林丛丛这个村姑都知道白邈纱是慕容月的棋子,她活得真像一个笑话。
再漂亮的棋子,仍是棋子。
别人掌中的玩物。
“林丛丛,你真的很得意。”就算如此,一个村姑,一个依靠卖弄玄虚,对权贵奴颜媚骨的贱货,凭什么能当众数落她,白邈纱不接受林丛丛的羞辱:“你这张嘴也恶臭得很!”
“你想要动刀之前,想清楚你的小命。”林丛丛抬抬手,一个响指的功夫,埋伏在池中楼里的护卫唰地出现在她身后。
袖子里的利刃无法出手,白邈纱看她小人得志,心比万箭穿过还要疼:“你也就会仗势欺人罢了。”
“我是仗势欺人,但仗的是我自己的势,你看不起我,我也不需要你看得起,实力如你,连池中楼的小厮都指使不动,不觉得站在这儿是自取其辱吗。”林丛丛嗤笑道。
“没有那个男人帮你,你能作威作福!”白邈纱凄笑连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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