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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邈纱,用你的脑子想想,别再无缘无故跑到我这儿来撒泼,把你犯的错归咎到我身上,你们两个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,无论是谁站在你面前结果都一样。”连续撞见白邈纱两次胡乱拈酸吃醋,林丛丛心里首先庆幸的是魏柏离京了,他当然相信自己,问题是魏柏不相信别人。
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,林丛丛对所有麻烦下意识的排斥。
对白邈纱这号,是格外排斥。
不是避无可避,她是不想面对白邈纱的:“我不是你给自己遮丑的借口,白邈纱啊,记清楚了!”
“林丛丛,你说安寄他都知道。”白邈纱眼睛因为震惊睁圆。
“他为什么会不知道,你跟他说母亲是谁,父亲是谁,说上一辈的恩怨,难道还觉得自己的身份是个秘密,他身为大理寺少卿,不会自己去查?”是什么让白邈纱自信到以为安寄不知道她棋子的身份,林丛丛一直不问,今天她倒是要问一问当事人:“白邈纱,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,会如此自以为是,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。”
她怎么想的,白邈纱以为师傅易容术能够瞒天过海,以为安寄不会查到自己背后的秘密,可其实他都知道了,所以,自己成了傻子。
一个可笑,可耻,无知无畏的傻子。
“所以,你一直在看我的笑话,看我像一个傻子一样缠着安寄。”白邈纱怆然红了眼,为什么台阶上的村姑一直高高在上,原来她早就知道了,还看着白邈纱在京城里四处碰壁,像只过街老鼠。
她双腿忽然踉跄的软了下去,林丛丛一定在背后大声嘲讽自己愚蠢吧,白邈纱不会怀疑:“难怪安寄总若即若离,难怪他会让我住进安府里。”
“他是想监视我,借机打探消息。”
白邈纱对过往种种豁然开朗,她痴痴笑着,强行撑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子,不愿意在林丛丛面前丢掉最后一丝尊严。
头顶俯视自己的女人,继续道:“这不是很清醒么,还知道对你的容忍都是有利可图。”
“呵呵,你以为你们赢定了?”重新抬起头,白邈纱眼里除了恨,什么都看不到。
她手中的飞刃豁地抛出,在奴人出手挡开之际,白邈纱另一只手里藏着的鞭子狠狠朝林丛丛的眼睛甩去,她看不得这村姑得意,现在就挖去这双让人厌恶的珠子。
林丛丛后移半步,轻松躲开鞭子,破风声在耳边响起,池中楼的护卫宝刀出窍,格挡开夹杂怒火的攻击。
城门的火光已然冲天,事情果然还是闹大了。
她吩咐围攻白邈纱的护卫:“要活口。”
说完,林丛丛拉上阿虎,她在这儿看不清楚,但是池中楼顶层可以俯瞰整个京城,噔噔噔,跑上楼的小娘子扶着栏杆换气道:“哎,我是劳碌命么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。”
“主子,我背你上去吧。”阿虎道。
“还有几楼?”林丛丛走不动了。
“三层。”
她才上了四层楼梯,怎么和爬了二十几层一样累,林丛丛扶着腰,抬头看着楼梯,果断同身边的好帮手道:“麻烦你了。”
阿虎二话不说背着林丛丛健步如飞上了顶层,站在围栏后,她果真把城门所发生的事情收入眼底。
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望楼上,可城门早已关闭,要烧到望楼得借助工具,当林丛丛还在揣测时,一点火星划过夜空,瞬间没入了着火的望楼上。
她看不真切,唯有依靠身边的阿虎:“阿虎,那是什么。”
“点了火的箭。”阿虎回答。
“……”林丛丛肯定城门是有人故意闹事,可她不能走开,也放心安寄能处置好。
风力的烟火味越来越浓,想必整个京城的夜都会因为这一场火暗流涌动,小娘子在东南西北四面都看了一阵,除了闹事的城门,其他地方还算平静,一炷香后,望楼的火灭了,孙太常的人来报,说抓到了一个在坊市里趁夜行凶的恶徒,紧接着小竹也带来了城门的消息。
他与疲惫的林丛丛道:“林娘子,事情平息了,起因是武侯府的人打死了两个饥民。”
“失手打死?”揉着眉心的人问。
“不是,死的是一男一女,饥民见到武侯府的人调戏过女的,男的是女人的夫婿,前晚女人失踪,男人带着饥民四处找,然后……”小竹的话给林丛丛抬手打断。
小娘子不想听,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事,查案轮不到林丛丛操心,守了一夜的人筋疲力倦,脑子都是钝的。
京城里没出人命,林丛丛安排起了点用处,她请小竹带话给安寄后,立刻乘马车回林府洗漱休息。
熙儿好几日见不到她,虽然有红春照看,孩子抱着林丛丛不放手,她睡觉的时候,也不去玩了,就窝在林丛丛身边,猫儿一样乖巧。
“姐姐,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。”一觉睡醒,又到了傍晚,熙儿和红春一起给林丛丛捶腰。
小拳头没什么劲儿,不过是孩子一片心意。
趴在褥子上的人舒服地哼了哼:“办完事就回来了,熙儿和女先生这几日都读了什么书啊。”
“女先生没来。”熙儿童声童气的回答。
一旁的红春立刻解释:“女先生说身子不爽,不想让熙儿也受累,我就擅自做主了。”
“不舒服就歇着吧。”林丛丛回了句,意思是红春处置得对,她后背的酸楚还没缓解,门外魏嬷嬷走了进来。
她以为是要开饭,谁知是麻烦先开了局。
林丛丛听说是孙太常和曹衡来了,赶紧还上衣服去书房相见,二人皆是一脸疲态,她诧异的问:“恩师,曹衡,你们巡夜之后没有休息?”
“林娘,出事了。”曹衡深沉道。
“我知道出事了,城门的事儿有大理寺,有陛下。”她以为他们二人是忧心城门饥民闹事。
结果,孙太常说并非如此,是因为天蒙蒙亮的时候,孙府家丁打开大门,赫然在门口发现了十几只撞柱而死的喜鹊。
“我们按兵不动,中午的时候流言便起了,说是孙氏要出一个不详之人,所以才会有喜鹊撞柱警示。”曹衡颓然垂下脑袋,他懊恼道:“我查问了家中的仆从,还有附近的百姓,他们都说昨夜风声紧,全都闭门不出,没看到什么异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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