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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启初不信,剥开鸡蛋发现果真有两个蛋黄,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,林府是什么风水宝地,鸡蛋都能双生。
“娘娘,慕容十娘求见。”婢女道。
“让她在偏殿等一等,本宫稍后再见。”皇宫中许久不见孩子难免想要亲近亲近,陛下在有了八个皇子后,更是极少往后宫走动,她是喜欢孩子的,要是生一双那就更好了:“熙儿,去看看你娘亲好不?”
孩子嘴角还挂着一点蛋黄屑,捏着手绢儿的妇人,给熙儿擦净脸颊后,将她交给婢女。
言儿离京,皇后也不想过于亲近慕容十娘,到底是十二娘肚子里的与自己更亲,她与亲信内侍道:“你说,慕容十娘为何进宫。”
“娘娘,奴才不敢乱猜。”内侍垂首道。
“你但说无妨。”
内侍抬起头,小声道:“外头传言,孙氏要出妖孽,所以天下不稳。”
妖孽?
什么妖孽,孙氏乃簪缨世胄,外头乱传什么:“还说什么了。”
“娘娘,剩下的奴才不敢说。”
“说,我恕你无罪。”皇后催促。
内侍吞吞吐吐,说出来的话让皇后大为吃惊,她收住步子站在屋檐下,愤然盯着廊外的花草:“他们竟敢赌咒皇孙!”
“娘娘息怒,外头的百姓见识浅薄,听风就是雨,都是胡说八道,皇孙福大运大,今个儿安少卿还差人进宫给陛下递了口信。”一旁的人劝她息怒,又说了另一件事。
安寄差人进宫,想来是和火烧城门的事有关,怕宫里稳不住,所以才传的话,皇后不准后妃与宫外的开府的皇子往来,想进宫的统统打发走,就怕这几个人里面有生异心的里应外合。
念及言儿和未出生的皇孙,皇后还是收敛了脾气,宫中务必要给京城百姓,给天下人看到一片祥和才对,她重新往偏殿走,边走边说:“陛下用膳没有。”
“还未,外边闹得厉害,到底死了人的。”内侍叹气。
“本宫怎听外头说,闹事的和慕容家有点关系。”步上长桥的妇人目光稍显锐利,她也是听御厨随意提了一嘴,说慕容家收留的饥民四处挑事儿,惹了不少麻烦,京城里的百姓都知道。
皇后喜欢慕容十娘,小娘子身子康健,容品端正,但慕容氏么,她觉得言儿无论是纳十娘为正妃还是侧妃,自己都要提醒儿子谨防外戚作乱,薛氏就是前车之鉴。
挑事的饥民与慕容家有关,十娘进宫,就让皇后喜欢不起来了。
此时,城门外。
刚从安寄口中得知十娘进宫的消息,她刚想要提白邈纱,话就给堵在喉咙里:“她进宫,有什么问题,皇后不会为了一个外人伤害自己的骨肉。”
“我不是担心她,我是刚收到了风声,总觉得有点蹊跷。”安寄说。
“又有什么事情,这边还压着一件案子没解决呢。”小娘子今早在坊市里逛了一圈,米铺十有闭门不做生意,唯一开的一家大排长龙不止,还价高者得。
她不知道这些粮铺背后是谁家的营生,竟在这种时候玩米贵伤民的把戏,林丛丛唯有让池中楼从各地调来的辆车故意走大街大道,给百姓看看不缺粮,也有点敲山震虎的意味。
让想要借机赚了黑心钱人,看清楚林丛丛的拳头不是棉花,她表明态度要开仓卖粮,和某些人打擂台,其实是希望某些人收敛一些。
林丛丛态度恹恹,站在她对面的安寄也浓眉不展:“我要说了什么消息,你恐怕要骂人的。”
“那你别说了,我还想着要用什么法子逼米铺开张,头疼。”她赶紧打住,实在不想分心。
“让朝廷出个告示,武侯府如今抽不开身,就让户部去,但凡查出有存粮不售卖,故意哄抬粮价的,抓到街上游街示众。”安寄的办法简单粗暴。
有他开口,林丛丛也没觉得心情有多好:“俗话说民不举官不纠,户部就算想杀鸡给猴看,也千挑万选一只鸡,总不能把自己的宰了给大家助兴吧。”
以权谋私不会少,林丛丛唰地从手里拿出一份单子,二掌柜给疏离的京城叫的上名号的粮油铺背后都是谁家的产业,能杀的没几只:“看看,你要出了告示,会有多少人杀良冒功。”
“没有靠山的小商贩,会首当其冲,到时候朝廷是按下葫芦浮起瓢。”林丛丛点了点单子上仅剩的七八户人,安寄也明白她的意思,男子沉默下来。
两人之间忽然沉默下来,问题如同一条藤上的葫芦,从头抓起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在眼前,户部会不会阳奉阴违,让京城的局势更为复杂,让原本就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安寄和林丛丛他们更加雪上加霜。
答案不言而喻,当然是会的,特别是九公子,他可不会错过这个让百姓心生怨恨,对朝廷口诛笔伐的机会。
所以,林丛丛打算和他们掰掰手腕,就是她得有人配合:“武侯府现在抽不开身,你们大理寺能不能管事儿的。”
“你打算干什么。”
啧,这话还真不太好在外头说,林丛丛对安寄勾勾手,示意他和自己到人少的地方,二人避嫌的走到城墙旁,没有人走动的地方。
她才说:“我不是说了,民不举官不纠,既然他们闭门的闭门,赚黑心钱的赚黑心钱,我也顺水推舟,找人去闹事。”
“你打算找哪一家粮油铺子闹事?”安寄抖了抖手里的单子。
“我说,我想挑个皇子下手,陛下会不会打爆我的狗头。”林丛丛胆子大,主要是杀鸡儆猴,她选了一只凤凰来烤,似乎有点太张扬了,问题是如果不对皇子动手,起不到敲山震虎的作用。
只会对毫无还手之力的百姓吆五喝六,谁能给朝廷拍手叫好,百姓眼睛都不瞎。
小娘子胆大包天,安寄也给她惊住了半晌:“皇子,也不是不可以,我得与陛下说一说。”
“靠你了,而且帮我从陛下手里讨一张诏书,从下诏之日起,京城所有的粮油铺子按户册购米粮,一户多少人头就买多少粮食,谁私下囤积居奇,倒买倒卖,一旦有人揭发到官府,可得白银一百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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