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亲自养育的事,她也只是听说并非亲眼所见,更不敢去问陛下一个男人是怎么照顾小孩的。
实在好奇的十二娘,忍不住追问魏柏:“你与我说说,你是如何照顾孩子的。”
“待十二娘喜获麟儿,看太子照顾不比魏某更有趣么。”魏柏忽略两道让人不愉快的视线,他指腹浅浅划过靛蓝地描花釉茶盏边缘,面无表情说:“魏某来此是提醒十二娘管着孙氏一些,林娘只是答应照顾熙儿一个,不是要应付你全族人,还有你的爹娘。”
“她也并非不能应付,既然坐上一条船,难免会有些口角。”十二娘语调懒洋洋的。
“林娘不但能应付,还应付得很好,可这并不是十二娘占我家林娘便宜的由头,既然十二娘没有听清楚,魏某就再说一次,我并未感受到你的诚意,且与孙夫人对峙的不应该是我的妻子。”凭什么林娘答应照顾熙儿还要受孙夫人的气,当初求着帮忙的是十二娘,如今火却烧到了林府,魏柏碍于晚辈的身份不好指着孙夫人鼻子骂,可并不意味着他能忍这口气:“你若还想日后的,就不要浪费林娘的力气。”
“我家林娘不是他人豢养的刀子,更不是为你们挡住风雨的盾,她是我最珍视的妻子,魏某不想再看到十二娘像今次这样毛毛躁躁,你野心惹出来的祸端,就该自己收拾。”魏柏言尽于此,他起身告辞,至于孙十二
娘怎么想不重要。
她想要拿捏林娘的心善,将自己的责任推诿他人,魏柏的态度就是如此——他不允许!
青年的护短和直白,让十二娘半晌找不到话来反驳他,或许是比他们年长的缘故,她总是不知不觉把这些人看成乳臭未干的臭小子。
萧颍言是,魏柏也是。
眼眸半垂的人,手不自觉想转动拇指上的指约,摸上时才发现手指上空空如也:“乳娘,我的指约呢。”
十二娘下意识的询问,然,乳娘沉默了,精神不济的女人不耐烦地看向身侧,当她在妇人脸上看到欲言又止的神色后才恍然想起萧颍言的话。
他说:“就当做定情之物戴着也好。”
躺在床上极度困倦的人默许了男人取走她的贴身之物。
“乳娘,今夜无需留门了,我歇一阵,晚上回孙家。”她须得和母亲好好谈一谈。
熙儿,熙儿,方才魏柏提到孩子,十二娘也觉得一阵心酸,但也只是心酸而已,她是个子女缘薄的人,这孩子又生错了人家,自落地起就父不慈母不爱,日后哪怕身份尊贵,也会给人诟病。
乳娘来到女子身后,为她揉捏肩膀:“殿下走前留话,说今夜会过来。”
“那就差人去传话,说我有事,这儿是我的私宅,不是他萧颍言的东宫。”十二娘有些动怒的睁开眼,她是将萧颍言当情郎养着,不是萧颍言金屋藏娇,旁的人不懂才畏惧太子,自己的贴身婢女需
要战战兢兢么:“梅姑,你记住了,这儿是我的宅子,你是我的人,别畏畏缩缩的弄得你家姑娘像扒着男人的裤子摇尾乞怜的蠢货一般,实在令人作呕!”
谋取权势的十二娘是自私不是下贱!不需要日日梳妆如新,想着法让男人欢喜。
“梅姑知道了。”乳娘应道。
“知道便好,吩咐人去东宫传话,日后,我想见萧颍言你才放人进来,不想见的挡回去。”十二娘委实太困了,懒洋洋的站起身,只是等她睡醒睁开眼时,那个自己想要打发的男人,正坐在床边。
萧颍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,见她醒了,伸手摸上十二娘的面颊,同时笑道:“听说你要回孙家。”
“嗯。”男人的手摩挲上她的耳垂,对于突如其来的亲近,十二娘下意识的选择躲避。
女子一动作,萧颍言手落了空,原先泛开在他脸上的笑意,瞬间糟了冰雪一般凝固在眼角:“十二娘,我们如今的关系,你还要躲么。”
“我不是躲,我耳朵难受。”
“你不喜欢人碰你耳朵,还是不想喜欢我碰。”萧颍言问,眼神微凉。
十二娘侧着身子,慵懒的与他对视,她忽然抬起胳膊,对萧颍言勾了勾手:“靠过来些,我告诉你。”
男子神色不爽,仍依言俯下身子,她等萧颍言靠近了,忽然屈指极其用力的在萧颍言耳朵上弹了一下,吃痛的他啧了一声,十二娘哈哈笑道:“疼不疼。
“疼。”
“我前几日在路上有些头晕,梅姑就用土法给我扎了针,你碰上针口我很疼,你记住了么。”女子收回手,从床上坐了起来,十指轻轻梳拢长发:“我不是让人传话了,你还过来作甚。”
睡醒的女子面颊上还留着软枕的红印,涣散的眼眸看着被面的绣花,似乎在努力重聚精神。
萧颍言手搭在她小腿上,说:“我想与你一道回去。”
“不用,也不方便。”十二娘眨眨眼,她已经在努力了,可看上去依旧很困。
“很方便,你是我的女人,那里会不方便。”他寻个借口就行,世人都想要一层窗户纸,萧颍言就给他们窗户纸,不过孙夫人的脾气,十二娘回去是讨骂的。
到底是未来岳母,萧颍言还不想让她和孙夫人闹翻。
他坚持要陪着去,十二娘也拗不过,饶是她对萧颍言还有抗拒,男子也当没看到,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:“十二娘,我今日让人送薛氏离开了,不过要等我们的孩子显怀后,你才能进东宫陪我。”
“之前,我都会尽量到宫外陪你。”萧颍言看十二娘张嘴要说话,他连忙补了一句,男子要守着她,守着这个兜兜转转终于接纳自己的女人,看着他们的孩子降生,再牵着十二娘的手进太庙。
他指尖在她唇角停留,拇指压着女子误缠在樱唇上的青丝,萧颍言在她醉酒扑倒自己的一瞬间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双惹
人垂怜的唇,电光火石的,一个龌龊的念头在自己心底酝酿。
男人选择了沉沦,因为私心作祟。
自己对女人是由怜生爱,还是由敬生爱,在萧颍言心里已经变得不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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