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春风一度醒来后,萧颍言再度诱惑了她,用自己拥有的权势,将十二娘心底的余火吹起。
他们是彼此最适合的人,也是萧颍言最后留存的一点私心。
“十二娘,起来吧,正好能陪孙太常和孙夫人吃晚饭。”他把人扶下床,召来婢女和嬷嬷为十二娘梳妆。
她坐在梳妆镜前,从未见过十二娘梳妆的人,摆弄起桌上的物件:“眉黛在哪儿。”
“我不用眉黛。”
“口脂呢。”
“我也不用。”十二娘慢吞吞的,问什么都厌厌的。
她是不想让萧颍言陪着去孙家,被冷待的男人不与女子计较,自己在妆匣里翻找,他坚持的姿态,足以让十二娘让步。
描眉画眼,点上朱唇,风韵绝然的女人初成新妆,萧颍言牵着十二娘的手,忍不住再多看一会儿:“十二娘。”
“眼神规矩点儿。”十二娘嗔道。
“还在屋里,怕什么。”萧颍言无所谓。
“啧,你是不听话了是吧。”
“听,我最听姐姐的话了,咱们出发。”收回灼热视线的男人,不再逗着她。
夜深了,将要入睡前,林丛丛听魏柏提了一句十二娘和太子一同回孙家的事儿,车马并不招摇,进了后院才露的脸。
她没做多想,拍了拍枕头,对魏柏说:“阿虎怎么头发变白了?”
林丛丛下午见到阿虎的时候,人都吓傻了,当场就来了一句粗口,奴人一头银白的长发扎在脑后,在光线下格外耀眼。
吹灭多余火烛的人落下帐子,才回道:“他头发本来就是白的。”
“阿虎头发原来是浅金色的。”
“你怎么记得如此清楚。”魏柏忽然眯起眼。
“我能不记得清楚么,比金丝漂亮,我想让匠人照着做都做不出来。”大自然的金字招牌,不是人类想要妄图超越就超越的,林丛丛注意到阿虎的长发,实在是颜色与之前的太不同了,她才觉得不对劲儿,为何在胜华佗手里几日,阿虎就从东北虎变成大白老虎了。
问他也说不清楚,林丛丛只好问魏柏:“我总觉得胜华佗不对劲儿,他该不会也染上慕容月的毛病吧。”
躺进被子里的青年,低低笑着,他说:“你上次服药后也这样说的。”
“林娘,胜华佗能有什么坏心思,人家把阿虎的命救回来了,你还在背后编排他,大夫听了会心寒的。”
她不是编排人家,林丛丛只是想知道阿虎为什么一头金发全白了,总不能无缘无故啊,自己真不是觉得疗效不好。
满心疑惑的小娘子,在夫婿哄睡声中咕噜道:“我就是觉得怪嘛。”
“你要还是喜欢浅金色头发的奴人,我就再给你买一个回来,别胡思乱想了,你为了一个奴人去烦胜华佗,别人都会笑话你们二人的。”魏柏拽上被子,严严实实把人盖住。
再买一个,他当是买家具啊。
哎,不过在魏柏和其他人眼里,阿虎这样的奴人就与家具无异,林
丛丛虽然想法不同,做法也不同,但也仅限于她自己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