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墙头草风吹两边倒。”他自言自语,其实是联想到了执拗跟着自己的白邈纱,如果这个女子能和稗草一样多好。
对面的秀丽绝色,听不真切他的话,遂问道:“安寄,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白姑娘觉得跟着在下,就能帮助我了么。”忍住一声叹息,安寄重新审视着白邈纱,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质问她:“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在添乱?”
“我武艺不凡,怎么帮不到你。”白邈纱理所当然的回答,她眼神真挚,换一个人怕是会同意红袖在侧了。
可惜安寄不是旁人,他只觉得计划被打乱心里十分愤怒,而这种压抑的愤怒不能对眼前这个人发,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暂时稳住白邈纱。
但是要说的话,安寄并没打算憋在肚子里:“武艺不凡,笑话,我们大理寺武艺出众的比比皆是,我在办案不是在玩耍,我们大理寺先头就有布置有谋划,每个人都按部就班配合着,你突然出现,根本不在先前商量好的事情里,你以为是帮忙么。”
“现在,我必须把你引开,让别的同僚能够急需放长线跟着,谋划都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出现了本不应该出现的乱局,白姑娘,你觉得是帮忙么,你帮忙是喜欢打乱别人谋划好的一切,任意妄为随心所欲是么!”
“安寄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没往深处想。”
“你是没往深处想,还是根本想不到,白邈纱,如果因为
我的缺失,我的过错放走了犯人,让大理寺的同僚受伤,你觉得我会原谅你么!”什么想给他帮忙,帮倒忙也是帮忙,安寄是在大理寺,所经受的皆是大案要案,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女子怎么会不知道。
她真的是喜欢么,还是只是想要自己这个虚像。
恼意在心里沸腾着,煎熬着,安寄花费了巨大的力气才将它们压制在身体里,也是陛下和皇后耳提面命的教导,让他能尽量藏住情绪:“我送你回去,不要再跟着我了。”
“安寄,对不住。”女子愧疚的低下头,不再嘴硬狡辩。
“不需要你说这些。”安寄抬手示意她走在前面。
为了林娘的安全,他必须亲眼看着白邈纱回到白宅,可如果送这女子回去,势必就要错过汇合的时间。
心里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的人,亦步亦趋跟着不再多言的白邈纱。
药铺门外。
林丛丛拿了一串糖葫芦,她看着老九提着药包离开,这人是真能逛,或许也是警惕性高,男人走了三四个坊市,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药铺里买了凤尾草。
摸了摸包袱的林丛丛,径直朝着老九走去,她横冲直撞的,咚一下,当街就把提着药包的撞倒在地。
老九躺在地上,整个人都愣住了:“你干什么!”
“我才问你干什么,凭什么撞我。”林丛丛恶人先告状。
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,拍拍屁股上的灰,破口大骂道:“哟,你这假
小子!竟敢惹道老子头上来了,多少双眼睛看着,你撞倒的人,还想抵赖么!”
“我怎么抵赖了,我要进店里去,你挡在门口,有道是好狗不不挡路,你杵人家门口给撞了就是活该,我还没跟你讨药费呢,还跟我大小声!”
老九平日无赖惯了,冷不防遇到比自己还蛮横的,一时血气上头,撸起袖子威胁道:“呸,老子今天不把你这假小子打得娘都不认识,我就跟你姓。”
林丛丛也呸了一口,恶声恶气道:“呕,谁要你这种人跟着姓,也不怕老祖宗在天上给气死第二回,你动手试试看,这条街的街使是我亲大舅,武侯府里的录事是我亲大伯,你敢动我一根指头,问过他们看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