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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殿下,教我们心服口服。”众人异口同声。
他们势如逼宫,俯首在地,可做的是将萧颍言胁迫前行的事儿,林丛丛默默给许世晟和鸾台侍郎点个赞,送他们上去受死。
“林娘,你如何说。”萧颍言问她,脸色不愉。
“殿下招贤纳士,当然以公正为主,小女问心无愧,此时就交给殿下处置好了。”林丛丛顺水推舟道。
她不着痕迹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个人,还有斜靠在椅子里,眼帘垂着,实则手指一直起起落落点在扶手上的九公子,他们怕不是又在暗中谋划什么,林丛丛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,不过在此之前,自己要确定安寄和魏柏没有给人蛊惑去。
就怕九公子还有后招,杀得林丛丛措手不及。
萧颍言送来赞许的视线,显然林丛丛就坡下驴,给他的观感极好,作为太子,他不能越俎代庖停了安寄和魏柏的官职,但男人承诺会连夜进宫,与陛下如实禀报。
这个林丛丛也不怕,她在宫里有人。
小娘子回到药阁,她一进门,又看到了熟悉且莫名其妙的场景,安寄和魏柏分坐在门口两边的椅子上,相对无言,怒目而视。
屋里剑拔弩张,她悄不声溜到捣药的胜华佗身边,因为脚步太轻,还差点吓到某人,林丛丛对胆小如鼠的大夫嫌弃道:“你一个大夫,胆子这么小。”
“外面的事情解决了?”胜华佗按住心口问。
“还没有,魏柏和安寄怎么回事儿,你查出什么没有。”林丛丛不说外头的事儿,只关心眼前斗鸡似的两个男子:“我出去后,他们是动手了,还是动口了。”
互看不顺眼的模样,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。
咄咄声捣药的胜华佗,突然认真起来:“我觉得你说的对,他们可能有病。”
有病,就是发现痕迹了!?
林丛丛的猜测得到了印证,她大喜过望,马上询问:“是什么病,我觉得和九公子有关,怕不是蛊,或者其他。”
好比神棍的特殊技巧——蛊惑人心,用人话来说就是吹眠,林丛丛不知道这儿有没有催眠的说法,所以讲不了科学,她只能讲玄学。
“一个得了相思病,一个拈酸吃醋病,不是蛊也不是毒。”胜华佗煞有介事,他捋着胡子,欣赏林丛丛脸色大变的模样,小娘子翻脸如翻书,故意捉弄人的大夫,沉吟起来,半晌后道:“林娘,你没发现,魏柏是在吃醋么。”
“吃醋,胜华佗,你别客串心医,我和你说正经事儿,不是开玩笑,他们两个打人的眼神很怪,就是那种意识不清的感觉。”林娘着急了。
她虽说是个七窍玲珑的小娘子,可对男女之情仍是个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,魏柏就是在吃醋,吃安寄的醋,因为安寄对林娘动情而不自知,胜华佗更看出魏柏其实洞悉了一些事,故意没有挑明,但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,促使心思明锐的青年压抑愤怒的同时又对安寄抱有深深的敌意。
过来人胜华佗一眼就看破了两男相争的玄机,他不得不提醒林娘,有些事她得放在心上:“林娘,魏柏心思敏锐,你不在乎的,他假装不在乎的,其实都留在自己心里了,你不能不警醒一些。”
“哈?你说什么恋爱经,你没在他们身上发现毒或者蛊?”林丛丛一头雾水,魏柏吃醋是寻常啊,需要摘出来说么,他有时候连熙儿的醋都吃,任何能占用林丛丛时间的人,青年本能的都不抱有好感。
她真的累了,想和大夫谈蛊毒,竟然歪楼到夫妻感情咨询上来,胜华佗真在客串心医,可林丛丛不想当病人啊。
毁灭吧,她想躺平了。
既然萧颍言说要连夜进宫,林丛丛也把外头的事儿和安寄说清楚,让他早做准备。
年少的大理寺少卿淡然置之,他反而宽慰林丛丛,让她不必担心:“确实是他们有错在前,林娘当得起问心无愧几个字,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,你和魏柏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你真的没事么。”还是忍不住怀疑自己没有猜错的林丛丛再问,她抬起脸,视线密密匝匝落在安寄面上,身上,想从面无表情的男子身上找到蛛丝马迹:“你的眼神,和打人的时候不一样。”
“林娘,我真的没事。”他极有耐心的任她瞅了半晌。
“但……”她话还没说完,魏柏便在身后清了清嗓子。
咳咳咳。
林丛丛气馁的垂下肩膀,先和安寄道别,她大步回到魏柏身边,给青年拉着飞快的离开了池中楼。
一夜闹哄哄过去,他们回到林府,熙儿已经睡了,洗漱沐浴后,身上带着水汽幽香的林丛丛等在床帐后,直到看到青年走到帐外,她迫不及待的掀开纱帘对魏柏道:“赶紧上来。”
“林娘,你还有力气么?”魏柏走进来,愈发高大的身子挡住了大半光线,他语气暧昧,而她浑然不觉。
只想着尽快检查的林丛丛,一把将青年按在床上,她扒开魏柏的衣领,借着床头的明亮烛光,一点点检查他脖子上的肌肤,啧,没有针扣,这边也没有:“啧,我当时这样站,他这样站,不是脖子,难道是后背。”
林丛丛以为魏柏和安寄是给人用毒针扎了,反正脑子里奇思妙想,各种可能都考虑过,毕竟在她认识里,催眠人需要视线和声音的配合,目前催眠的可能性排在用毒用蛊之后。
她拉起仰躺在床褥上的人,丝毫没有察觉方才碰触的肌肤如今已经变得滚烫灼热,林丛丛一门心思在找破绽上,自己给魏柏锁在怀里也并未察觉。
“林娘,你是想我了么?”魏柏楼主了她的腰肢,将人牢牢固定住。
“哈,你说什么?”脑子还是宫斗宅斗模式的小娘子,手搭在青年大敞的衣襟上,她忽然抬起眼,视线撞入炙焰一般的眼眸里时,整个人如同被什么狠狠烫了一下的惊跳起来:“你!”
可是一切已经迟了,魏柏顺势把她带进被褥里:“林娘,我也想你。”
“不是,别碰!”她下意识喊出口,换来的是青年骤然冷冽的视线。
魏柏盯着她问:“为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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