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高声的呵斥,让周围的人把林丛丛当成了男人养在别处的外室,给正头的未婚妻拦住搞下马威的。
有热闹看,自然少不得议论,小娘子失语了,可耳朵没聋,有人上来帮白邈纱道:“人家是明媒正娶,你要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就别掺和进去,坏人姻缘要天打雷劈的。”
“大姐,我未婚夫心底纯善,最是看不得可怜人,这女子怕是装可怜把我未婚夫诓去了。”白邈纱忽然智商上线,装出一副识破狐狸精诡计又无奈未婚夫太善良,心怀不忍有口难言的委屈样子,使得周围三三两两围观的妇人都大为同情。
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心善的询问白邈纱,林丛丛是不是还做了什么。
白邈纱啜泣起来,支支吾吾的好似说不出话。
大姐大娘的安慰她:“姑娘,我看你也是性子急的,刚才大娘我听到了,这个小娘子约莫不会说话,人家一直摆手就是想离开的,你啊,回去与你未婚夫说清楚,当街这样不好。”
“我也知道当街这样不好,可是,我未婚夫来看我,身上都有药香气,和她身上的一样!”白邈纱抬手指着林丛丛,一副抓奸在床的笃定:“这让我如何不多想。”
“姑娘,你真的想多了,药材的气味只要家里有病人的,哪怕是在药铺医馆里打杂的都能有,人家小娘子不能说话,也不是你栽赃人的借口啊。”婢女眼见天色晚了,大街上零
零星星的几个人都围在这儿看热闹,终是帮理不帮亲的解释:“而且你要信不过公子,为什么还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。”
“月儿!你怎么也胳膊肘往外拐,我怎么不信他了,我就是不信这个小妖精,给我抓包了就装傻充愣,我不过是想要她一句保证,不行么。”白邈纱油盐不进,拉着几个对自己颇同情的大姐大娘,娓娓道来似的栽赃林丛丛,她呜咽道:“我还没进门,也只是想日后依仗的男子能一心一意,怎么就有人来为难我。”
“嘤嘤,大娘,我不是为难人,我就是要一句话。”
“小娘子,你就给她一句话吧,如果说不出来,写也可以啊。”大娘是个讲道理的。
奈何林丛丛不能写,她怕一出手就给魏柏抓包,再度摆手的人,又听到婢女就坡下驴的给围观的人说:“我看这位小娘子许是不识字。”
林丛丛点头,她今天就是个文盲,绝对目不识丁。
“不识字啊,那就没办法了,姑娘,你别哭,男怕入错行,女怕嫁错郎,我们几个都是外人,不方便指手画脚的,你们有话好好说,如果真是误会了人家,也陪个不是。”大娘是个明白人啊。
但是明白人注定是稀少的,其他阅历尚浅的大姐便不大同意,张口说就算是外室,也是有规矩的。
白邈纱摆明了自己正室未婚妻的身份,另一个自然就是低人一等的了。
倒也不至于人人喊打
可也比肩过街老鼠。
“你日后也不能进门,当不得主母,识趣的就懂规矩些,别学外头狐媚子的做派,当街给未来当家主母难看。”红衣大姐一手叉在圆润的腰上教训起人来。
其他人也帮腔说话:“对,家里不能没规矩,就算有身份的男人纳妾养外室,也不能不给嫡妻丢了颜面,更别提外面连身份都不能抬的莺莺燕燕,姑娘,你得立威,拿出发妻原配的气势来,不然震慑不住外头的女人,绝对不能给她好脸色看。”
“立威,姑娘,你要立威!”
“我不知道如何立威。”白邈纱顺势而为,虚伪的向几个大姐求助:“我只想要未婚夫婿不要给人蒙骗了去。”
“人善被人欺,姑娘,你就让她给你下跪敬茶。”红衣大姐提议:“先把她的帽子扒了,见不得人么,又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,遮着连作甚,就是心虚。”
“对,姑娘你得大胆些。”其他人附和。
“扒掉她的假面?”同样带着帷帽的女子自行理解后喃喃道,她仿佛怯生生的,拿不定主意的走向林丛丛,可步伐不见半点儿犹豫,嘴巴不诚实,手背已经绷紧了。
最是清楚白邈纱假模假式的林丛丛一转身打算先跑再说,谁知隔着模糊的纱布,她看到了一直站在背后默不作声的青年。
他身长玉立,脸上风尘仆仆,身前还站着几个暗卫。
她想一定是暗卫认出婢女,所以才停下脚步
观察的,毕竟魏柏是站在人后,如果他发现了自己,怎么会一直默默吃瓜。
先自我分析安慰一吨,小娘子收住了脚步,她不能往这个方向跑,可当林丛丛打算往另一头走的时候,几个好事的大姐手拉手自成了人墙,她们对林丛丛虎视眈眈,就是卡着路不给她过去。
前有狼后有虎,呸,用错词了。
被迫定在原地,林丛丛进退维谷,她因为魏柏的存在乱了心思,脑子乱糟糟的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脱身。
糟糕了。
白邈纱看假装哑女的人成了困兽,她自是高兴的:“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我今日就要看看,你生了一张什么脸蛊惑我的男人。”
“姑娘,太晚了,我们回去吧,不然公子会担心的。”婢女过来劝阻。
但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说的话,白邈纱当人不会停,她们都怠慢自己,轻视自己,不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现在与安寄关系匪浅么,不就是因为她还没有八抬大轿进门么。
今日,白邈纱就要让月儿明白,谁才是安寄心里最重要的人。
她要安府上下都看着,自己和哑女动手,安寄也会护着,也会出面摆平所有麻烦,白邈纱有这个底气:“你往哪里逃!”
狐狸精要走,眼疾手快的女子飞身抓住了她的袖子,白邈纱用力一扯,当街就把哑女的袖笼扒了下来,傍边站成人墙的大姐立刻拍手叫好,犹如得了鼓舞,她视线在对方的帷
帽上收紧,哼,看身形也不像个绝色,一定是用了手段,装可怜博同情让安寄把人带回府里去的。
白邈纱越想越怒,只想当众扒了这狐狸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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