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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一大早。
禁军领着官府的衙役四处招贴告示,之前抓悍匪,如今抓的是一个白面书生?
“长得人模狗样的,难怪能当骗子,唉唉唉,他骗走了多少银子。”看榜的百姓问。
拿着铜锣的衙役,铛铛敲了两下,锣声打断了议论纷纷的百姓:“大家伙睁大眼啊,告示上的男子骗走了二十万两银子,谁能报信给官府捉到人,苦主愿给五万两酬金,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,五万两酬金,衙门不拿一分。”
五万两,五万两啊!
百姓轰地原地炸开,好大一笔银子,这遭灾受苦大半年,多少人靠朝廷运来的粮食度日。
一下手里能拿五万两,他们马上能携家带口去别处享福!
“大哥,你不骗咱们,五万两真给啊。”百姓心动之余,又难免不信府衙的话,前车之鉴,他们就是给贪官污吏害的。
衙役啧啧嫌弃问话的人,啐了一口道:“爱信不信了,反正我瞅这五万两,也就爷爷我能拿,你们这些个人没甚志气,天上掉钱也不会捡。”
骂骂咧咧的衙役甩着膀子离开,剩下的百姓奔走相告,管他是真是假,没事找事当个嚼头也行。
戴着面巾的男子,坐在茶棚里咳嗽了两声,周围的茶客听到声音,不约而同的投来视线。
男子马上解释说:“我是呛着了。”
“大哥,你要有不舒服,赶紧去药炉瞅瞅,不要银子。”好心人劝道。
“我刚看回来,就是下雪了吃了几口冷风,给我吓得半死。”男子嘿嘿笑道,他摸上自个儿的面巾,再和老板要了碗热水:“要我别在招风,戴个蒙面,喝上三天药就好。”
他费心机解释,同座在一个棚子下的客人也不再侧目,该喝茶的喝茶,谈话间不外乎是热络的讲起五万两酬金的事儿。
李震暗中摸了摸面皮,他刚进城,还未与策士接上头,城中忽然有了他的画像,哼,是有人出卖了自己。
他当务之急必须见一见知州帐下的账房先生——汪钱,此人是李震的眼线,付了茶钱的人,躲在百姓里往汪钱家里去。
街上的画像不要钱一样四处张贴,连蹲在墙角晒太阳的乞丐也睁大双眼,视线在每个路过的男人脸上扫一扫。
“唉唉唉,你,叫你呢。”一个乞丐猛然冲过来,前头就是汪钱的家,李震突然给人拦住了路。
邋邋遢遢的人,指着李震的脸:“把脸上的东西拉下来,给我看过才能走。”
“老哥儿,你干什么呢,他看样子也不像。”另一个乞丐道。
“能杀错别放过,五万两银子,咱们能翻身当富贵老爷。”拦路的钻钱眼里,见个人就咋咋呼呼:“赶紧,给我扯下来,否则别想从我眼前走过去。”
拦路劫财的乞丐,三三两两不成气候,李震根本不放在眼里,不过他没有与乞丐纠缠,听话的拉下面巾:“你们要抢钱?”
他战战兢兢,装作不愿意的捂住腰上的钱袋:“我没多少钱的,我还要找我叔借钱的。”
面巾一拉下来,乞丐马上从破衣衫里掏出一张告示,对比他的脸左左右右打量:“不是,真晦气,赶紧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