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公子。”苗姑应道,替大夫拿了药箱。
须臾,苗姑领着方子回来,小娘子凑过去,立刻指出了万恶之源:“他加了黄连,魏柏,你看我觉得大夫是故意的。”
“照方子抓药吧。”魏柏充耳不闻。
“夫人,你不能总捡甜的吃,哪有药不苦舌头的。”试图安慰小娘子的苗姑道,她为了让林娘开心,说今晚给炸松花鱼吃:“酸酸甜甜,夫人最爱吃了。”
“听着还不错,苗姑,你待会儿拿方子去给别的大夫看看,是不是能把黄连省了。”林娘不死心。
魏柏啧了一声,她才肯收敛,乖乖躺回被子里嘟嚷:“我就说说,别当真。”
无奈的青年示意苗姑出去,他需要好好和林娘说说事儿:“林娘,吃药的事你不能任性,外面的大夫也非胜华佗,任你揶揄挤兑也不生气的。”
“我,也没说什么。”她说。
“刚才你差点和大夫吵起来了。”青年毫不留情指出她的错处。
瘪着嘴的人,气鼓鼓又打算蹬被子,魏柏登时就出手按住林娘,她平日说不得,要顺着气话绕回来的,但今天他不打算惯着了:“不许耍脾气,你背着我闹什么事,我暂且不问,再不听话,我就打破砂锅问到底。”
“我没背着你闹,你凭空污蔑我。”小娘子不服,指着他轻嚷。
青年也不戳破她,算了,许多事不能在外面说,人也给魏柏平安带下山,何必自找没趣,让两人不开心:“我没开玩笑,我不问,但你要听话,不许再顶撞外头的大夫,回京城你怎么挤兑胜华佗都行。”
魏柏眼神笃定,不容商榷,林丛丛也败下阵,颓然怂了肩膀:“听你的,但药真的好苦。”
“我陪你喝。”他说着,坐到床上把她抱上大腿,青年是为了自己好,林丛丛知道。
习惯窝在夫婿怀里的小娘子,没多久便连连打了哈欠:“你让太子尽快画出李震的容貌,让城里的人去搜,我不信安寄在山里,他还能回去喝西北风。”
“我会安排的,你困了就睡。”魏柏把虎皮袄子往她脖子上拉了拉,大夫有句话说对了,她睡觉不老实:“你要快些好起来。”
哄睡人后,青年蹑手蹑脚离开屋子,他吩咐婢女切不可给夫人踢被子,实在不行轻摁她大腿。
婢女年纪小,魏柏不放心多讲了几句。
他再返回镜堂,意外见到了白邈纱,她也在屋子里,魏柏与殿下作揖:“殿下。”
“魏柏,你坐,白邈纱有事情禀报,白姑娘,麻烦你与魏柏再说一次。”太子捏着小狼毫,聚精会神勾勒纸上的人面,头也不抬的吩咐白邈纱。
气质大变的女子,投来视线:“魏公子,听说林娘发烧了,还好吧。”
“她休息了,多谢白姑娘关心。”对方客套,魏柏也承这套虚礼。
“那就好,她性子跳脱,不是乖乖听话的病人,恐怕要挨多几日苦了。”白邈纱阴阳怪气,话里话外听着刺耳。
青年落座,对女子挤兑人的言辞,不假思索的回敬道:“白姑娘仰仗林娘,还是盼着她好些,否则竹篮打水一场空,苦的还是姑娘自己。”
他睚眦必报,片刻也等不得,魏柏自斟一杯茶,同时道:“白姑娘,我们谈正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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