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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有力士故意染病,后又有山珍鹿茸的名贵细料不翼而飞。
他手下的蛀虫,都吃了熊心豹子胆,瞒着宗主大肆敛财变现,怆然失笑的愚公,不禁感慨起来,原来除了自己,他们都盘算好退路。
“大堂主,二堂主,你们说说看,细料换了多少银子,钱可归进公账?!”他明知故问,现在愚公折了半数死侍,底气不足让看似位高权重的老翁成了纸老虎,他对五个人的背叛了然于胸又如何,不能逼着他们将银子吐出来皆是枉然。
吃了大亏的人,计上心头,他也要金蝉脱壳,但此前还有许多事要做。
老翁目光扫过,大堂主和二堂主不作声,愚公又问小茹:“你呢,从中分了多少好处。”
“宗主,小茹不管厨房和库房的事儿,谈不上拿多少好处。”小茹垂首,不让人看见她此时的面容。
“也是,你这五堂主不是肥差,捞不着油水。”愚公眼拙,放了老鼠进米缸里,他无暇自省过去的错处,不过老翁心底定了一桩事,对已经联手的人,一网打尽反而会让他们更加同气连枝。
更何况他也没有能耐同时对付五个人,这几个人里,他能捏住死穴的只有一人,他要借力打力,除掉一个致命的眼线!
愚公拿出一粒丸药,这是少主离开前留下的好东西,他一共有六颗,拿出一颗来当饵何乐不为:“小茹,你与他们不同,少主在你身上用的毒非比寻常,这颗金丹能给你续命,不过你要用一命换一命才能得到它。”
小茹是愚公选给少主的通房,可惜少主看不上她,但一个醉心研制毒蛊的男人不会浪费任何一个靠近自己的人,李震在小茹身上用的毒与四大堂主不同,死对于她来说反而是解脱。
“小茹,少主自顾不暇,他管不到你,这颗丸药错过了,等着你的是什么,无需老夫赘述。”愚公后退一步,负手闲等女子作决断。
错过了丸药,她会有什么下场,愚公的声音促使女子猛然忆起模糊的不堪画面,脸上的血色骤然退去,形同鬼魅的小茹捏紧拳头,她现在是以毒攻毒压制身体里的东西,可代价是她不愿意付出,又不得不给的寿命。
她不能一直服用剧毒,可小茹也不会轻易相信愚公,老家伙的目的是让他们五个人相互残杀,因为他老了,死侍折损过半,他杀不动人了:“宗主,小茹不用解药,您留着自己用吧。”
“噢你是依样画葫芦,学着他们以毒攻毒的办法,就以为能够逃出少主的手掌心?小茹,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他们四个人还没见过你毒发的模样。”言罢,愚公再退一步,手里拿出一个瓷瓶,他当着小茹的面揭开塞子,一股胭脂的香味弥散开。
这不是少主常用的香引,可小茹嗅到之后身子马上有了异样,她咬紧牙关不做多想,瞬间跪在地上:“宗主想要谁的性命,小茹必定为宗主取其项上人头。”
背后冷汗直冒的女子,以为自己偷到了少主所有的香引,原来不是,愚公手里还有!
她赌不起,识时务的跪下讨扰。
“杀了蓝夫人,我就给你解药。”愚公下令。
“是。”小茹别无选择,她站起身亮出兵器,杀了蓝夫人,自己和大堂主再无握手言和的可能,但女人不得不走这一步。
蓝夫人躲在夫婿身后,她瑟瑟发抖:“夫君,你不能看着我死。”
“宗主,蓝儿并没有背叛你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大堂主挡在蓝夫人面前,其他堂主自然袖手旁观,谁都想坐收渔人之利。
冷笑的愚公一言不发,小茹与大堂主武艺无高下之分,五个人中武艺最强的是三堂主,不过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明哲保身。
“对不住,我必须要解药。”小茹决心已下。
一盏茶后。
愚公满意的交出了丸药,他意味深长的压着小茹的肩膀,对浑身浴血的女子说道:“你很聪明,这是给你的奖赏,你们是我养大的,谁也别想妄图甩下我另起炉灶。”
“你扣着我们有何用,难道以为大家会给你养老送终,愚公,你睁开眼看看,少主把我们都当成了什么,不过是养在山里随时能放出去咬人的畜生。”大堂主抱着魂归西天的蓝夫人,狰狞的赌咒道:“呵呵,不过也无所谓,你半身埋黄土里,岂会在意这些。”
“就等粮草尽断之日,大家一起下黄泉再聚!”男人豁然抱起一脸死气的女人大步离开厨房。
剩下的三个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,作揖后当做无事发生也离开了。
哈哈哈,愚公发出怵人的大笑,他等四个堂主离去,又拿出瓷瓶在小茹眼前晃了晃。
看到瓶子,死水一潭的眼眸猛然缩起:“愚公,还有事情要我去做。”
“你是聪明人,知道拿什么与我作交换。”老翁说。
“你要他们四个人的命?我做不到。”她就算和剩下的死侍一起,也没有十足的把握,小茹想做交换,但前提是自己有命作交易。
愚公摇摇头,表示她猜错了,小茹沉默片刻,再道:“愚公想要他们搜刮走的钱财。”
愚公赞赏一笑,笑容机关算尽:“对,我老了,少不得黄白之物傍身,他们四个人在何地购置了宅子,在那个钱庄存了银子我都要一清二楚,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”
“是。”他想要当黄雀,小茹不知道怎么办,其他四个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蠢货,蓝夫人死不会让大堂主要自己的命,但小茹要动他们的钱财,恐怕见不到后日的太阳。
别无选择的女人先答应下来,她吞下丸药离开厨房,很快就给其他四个人堵在半路。
蓝夫人的死,女人必须给一个交代。
三堂主先开口:“老东西还要你做什么。”
“他要钱,你们所有人的钱。”小茹如实回道。
二堂主嗤笑:“他想得挺好,你和大堂主的事儿我们三个不过问,他死了老婆,你得给个交代。”
“不过,丑话说在前头,咱们五个人商量的事儿到此为止,今后各顾各的。”四堂主说完,其他三人对视一眼,确认过后同时消失。
黑暗中只剩下手握长刀的大堂主挡住去路,他要给自己女人讨一个说法:“五妹,我平日是最信任你的。”
“那你信错人了。”小茹亮出武器,风带来了寒意和杀气,她时间不多,不能在这儿耽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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