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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三十章 有银子就有办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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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花生送出去,林丛丛稍微有些诧异,她没有盲目沾沾自喜,面不改色的等在屋中。

须臾,热水到了,小娘子不动声色的关上房门,林丛丛憋了一口气,在门背后等了片刻,确定外头暂时不会闯进来人后,小娘子悄不声回到床边。

青年在她撩开帐子时瞬间睁开眼,两人心照不宣的比划了一下手势,林丛丛打湿面巾给魏柏擦了擦,同时低头在夫婿耳边嘀咕:“你之前有用钱财收买过人么?”

“当时我被抓后,身上没带银子。”魏柏装作不胜酒力的靠在她肩窝里休息。

二人挨得极近,说话声特地压得更低,生怕隔墙有耳:“那先不说了,看守肯收银子就是好的开始。”

“嗯,我刚才趁出恭打量过库房,库房里除了你带来了米粮,其他口粮是见了底的,难怪他们吃的大多是杂粮面。”魏柏伸手抱上她的腰肢,似撒娇的晃了晃小娘子。

林丛丛任他搂着自己,小夫妻很多话想说还不能明说,全靠两人默契,叛党伸手要粮已是弹尽粮绝的前兆,而本该铁桶一块的山中各众,也并不如她所想的对李震死心塌地。

以厨房来说,昨日里头见了血,如果叛党上下齐心,厨子不会因为死了个把人,变得人人自危,门外的看守亦是,叛党最底下的小卒,在行事作风上显得格外敷衍。

偷酒喝的,收钱办事的,这样的人适合放在林丛丛和魏柏身边警惕么,逐渐摸出门道的小娘子,靠着自己男人沉思起来。

光束抽离窗棂,外头天色已暗,眼看着又过一天。

酝酿许久的林丛丛,因为自己大胆的猜测愈发坐立难安,她急需确定愚公坐镇的老巢是否十室九空,老翁实际在打肿脸充胖子。

如果只是缺粮而不缺银子,小娘子就得拿出白邈纱做诱饵;如果是缺粮又缺银子,林丛丛就没必要用白邈纱,自己随便说服五大堂主中的一个,给钱给命就能将敌人各个击破。

问题是,魏柏呆在这儿一无所获,万丈高楼平地起的功夫得她来。

“魏柏,你去厨房弄宵夜。”林丛丛的脚仍在带薪休假,她能做的是派魏柏出去走动。

青年会意,先安置好妻子,随后他打开了屋门和外头的看守道:“我夫人有点饿。”

“公子是要吃宵夜?”看守问。

“你们做的她吃不下,劳烦大哥陪我去一趟厨房,我来做。”魏柏与贪杯好酒的看守说,对方似意识到能偷懒,一口答应下来。

走去厨房的路上,魏柏远远闻到一股烧焦的臭味,越走近越浓烈,他捂上口鼻嫌弃道:“大晚上谁在烧死猪啊。”

一旁的看守冷不丁嘀咕一句:“山里哪儿有死猪能烧。”

不是烧死猪?

那是什么?

魏柏冷不防想到之前在城中看到的一幕,他连忙加快脚步,还对看守假意好心的提醒道:“大哥,山里又有人害冬瘟死了?”

“你千万要小心,这些人的衣物和寻常用过的东西都要烧掉的,否则留下来就是祸患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是害冬瘟死的?”看守惊讶道。

“害冬瘟死的必须烧掉,否则十里八乡都不安生,咱们赶紧走,去了厨房还得和老厨子借酒洗洗脸。”魏柏极度害怕的神情,骗过了看守。

两个男子飞快的穿过木桥,不敢停留一步的一头扎进厨房,魏柏先用水洗干净脸,又拿酒摸了一把,事情做得煞有介事,其他人跟着也不敢轻慢。

他转头又问看守,有没有别的路回去,看守问为什么不走原路,魏柏作出贪生怕死的情状:“避讳,避讳。”

“……”看守表情如鲠在喉,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。

半夜在厨房生火做宵夜并非特别的事儿,啊丐腾了一个灶给青年,因为五大堂主都差人让厨房准备宵夜吃。

也因为这个,三个厨子当着魏柏的面,毫不避险的嘀咕:“迟早坐吃山空。”

“还迟早呢,山里什么情况,我们三个做饭的最清楚。”老厨子道。

啊丐和同伴默认下来,两人一前一后的询问看守:“你们堂主阔气,手下的兄弟还能吃饱肚子,其他堂主手下来说,好些人私存的赏银都给搜刮干净了。”

看守抱着酒坛,喝了几口,嘴巴没把门道:“当了堂主,哪个是心慈人善的玩意,别说赏钱,之前死的账房,里头蹊跷大了,宗主还不知道,要知道了一准动手。”

男人抹了一下脖子,又嘿嘿笑起来,他继续说:“五大堂主的心腹早给他们放出山去准备后路了,底下的兄弟看破不说破,山里所有的钱财早让山下的策士卷个干净,坐吃山空,屁,我们是坐空山等饿死。”

“走不得有什么办法,解药还在宗主手里,堂主他们各怀心思,大家得过且过罢了。”老厨子填了一把柴,他蹲在地上叹气。

魏柏的安静,让这些人暂时忽略了他的存在,默默守着隔水蒸笼里的宵夜,青年并未出声打断几个人大吐苦水,现在说话有拉拢人的嫌疑,安静反而比开口更有利。

等到蛋羹蒸好,魏柏端着东西准备离开,此时,大堂主的夫人突然出现,她穿金戴银,满身行头闪得扎眼。

妆貌浮夸的女人一进来,便眼高于顶的斥责道:“你们怎说做不出参汤,难道细料拿去换钱了?!”

“大夫人,参汤的细料昨日就用完了。”啊丐恭敬回道。

“用完了,怎不去买。”大夫人显然对山里的事情并不清楚,她应该是听到回禀才勃然大怒,以为是厨房的人轻慢自己。

啊丐和老厨子默然不语,大夫人因为两人的缄默愈发生气:“说话!再不说我就让大堂主杖毙了你们。”

“夫人,不是我们不说,是真的用完了,而且,二堂主他没给月钱,更没让人出山去办货,我们有什么,只能做什么。”胆子最大的啊丐,代替其他两个厨子回答,老厨子和另一个厨子半声不吭,十分畏惧的缩在后面。

忆起之前厨房里的血迹,魏柏不难想象厨房里的人为什么会如此缩头缩尾,他不做停留,面上露出避嫌的神情,让人不会怀疑青年急着离开。

可他要走,盛怒中的大夫人却不让:“我让你离开了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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