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躲在库房里,李震不知今夕何夕。
他睡睡醒醒,右胳膊感觉从有到无,李震终日喝的都是米汤,肚子空空如也,这日黄昏他肚子咕咕叫响。
饿的前胸贴后背,男人转着眼在库房里寻找吃食,小茹依旧不在,李震撑起身子去拿放在一边的馒头,他食之无味,也不知馒头里放了什么粗面,如果不是为了硬撑下去,李震根本不屑于吃。
“少主,我们得走了。”
在李震方勉励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时,小茹鸟悄回到了库房里,她背后还带有一个包袱。
看着沉甸甸,放了不少东西。
“走去哪儿。”李震坐在草垫上问。
小茹打开包袱,里面明晃晃一堆好东西,珠宝金银锭,难怪他看着就沉:“原来你还藏了不少好东西。”
她是打算拿着私房钱带李震走,这一包东西够用多久,十天还是半个月?
难为李震给小茹当了几年的堂主,这女人就搜刮到这点儿鸡毛蒜皮的玩意。
满眼不屑的男人,出言讥讽道:“你拿这点是打发乞丐?!”
“我,少主,山上的银子本就不多,朝廷封山后,我们是能熬一日算一日,包袱里的财宝,还是小茹逼慕容蓬和几个策士才凑到的路费。”小茹端着一张委屈的脸面,她还不能把眼前颐指气使的混账畜生碎尸万段,自己必须忍下这口气演下去:“少主,慕容蓬他们一早卷了您的银子,偷偷让亲眷运出西北去。”
她绘声绘色给李震诉说如今他比乞丐还不如的事实,慕容蓬和策士的亲眷携款潜逃,是几个心腹一早就算计好李震,男人以为的运筹帷幄,调度停当,通通是一帮阿谀奉承小人的谎话。
抹掉喜极而泣的泪,小茹把包袱堆到李震跟前,他自己刚说用来打发乞丐的玩意,就是慕容蓬用来敷衍他的,多可笑,多让人解恨啊。
啜泣的小茹,低着头:“少主,小茹对不起你。”
“卷了钱走,他们好大的狗胆。”愤然捏紧拳头,李震似想捶打东西发泄,他怒目喷火,扫开眼前的包袱说:“去,去告诉慕容蓬,他不想断子绝孙,就乖乖把钱吐出来!”
自个儿活成了个丧家之犬,还妄想颐指气使,小茹乖巧应下,转头又说:“可,慕容蓬他们一气之下与朝廷联手,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阻止啊。”
“慕容蓬死罪难逃,他怎和朝廷联手,放心,我自有办法让慕容蓬几个老老实实把钱吐出来。”李震笃定道。
“少主有办法,小茹就放心了,咱们赶紧走吧,我担心隔墙有耳,会害了少主。”女人收拾好包袱,伸手去拉草垫上的男人,男人借力还不行,另一只手扶着墙才站稳。
两人偷偷摸摸出了库房,沿着阴暗的角落一点点往外走,李震走得不快,小茹则是故意拖延时间。
等他们走到拐角处,一袭白影鬼魅一般乍现在眼前。
“李震,可算找到你了。”白邈纱挡住去路:“没想到躲在这儿。”
“白邈纱。”李震侧靠在墙壁上,他手脚虚软,身上带了毒也使不出来。
愤懑自己拖累自己的男人,冷笑起来,对搀扶自己的小茹低声道:“杀了她。”
解下包袱的小茹,默默拿出了兵器,她善使双刺,武功不算弱,李震担心两人缠斗的功夫不够自己逃走,又吩咐道:“不死不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