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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了好几次呢,也不知安公子留心没有。”苗姑给她穿上厚外衣。
“苗姑,你说再多次,也比不上事急从权四个字。”林丛丛道。
“是夫人心宽,老是大半夜找你,也真是急事。”苗姑打趣。
主仆人二人在屋里嘀咕的话,恰好落进了夜归人的耳中,青年脸色一变,冷冷转眸看向禁军离开的方向。
魏柏推门进去,穿好衣服的主仆二人与他侧肩而过,小娘子含糊打了个招呼:“我去镜堂。”
“林娘。”他及时拉住她这人,欲言又止看着妻子:“很晚了。”
“你要一起去?”林娘话锋一转,邀他一同过去。
“正好我和殿下也有话要说。“魏柏顺势而为,接过苗姑的手扶住妻子:“刚才听苗姑说,安寄时常大半夜找你?”
他才一说话,苗姑的脸色便显得有几分不自然,饶是夜里灯火昏暗处,魏柏也分毫不差的看出妇人明显惊诧的眼眉。
小娘子倒是神色自然,她说:“一路上相互照顾,没想许多,大家是晓得礼数的人。”
“我就怕有人是情不自禁。”魏柏意有所指。
“啧,大半夜说什么糊涂话。”林娘并不在意魏柏拈酸吃醋,或许是未留心的缘故。
可青年心底仍介意安寄过于亲近林娘,又不是在紧急关头,魏柏不得不以大局为重的时候。
到了知州府,某人仍是我行我素,怎不让魏柏心生芥蒂:“你说不是就不是吧。”
两人到了镜堂,安寄久等在内,男子寒暄的话还未落,眼神早已看向林娘。
“你的腿怎么样。”安寄问。
“还好,有魏柏照顾我,会好得更快的。”林丛丛说话不忘带上魏柏,身边有一棵果实累累的柠檬树,她不加点糖,酸死的只有自己:“你找我是山里有变化了?”
她言归正传,等着安寄说要紧事,男子也不负所望。
安寄看了眼魏柏,失笑片刻,道:“他们想既往不咎,我下山来请殿下旨意。”
“然后……”他叫她做什么,林丛丛想知道是这个。
“我对比了四大堂主和小茹给的名册,发现有两处出入,三堂主确信李震在知州府和慕容蓬身边安插了眼线,刚才我询问过小茹,她知晓府衙里一个庞姓录事有可疑。”安寄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。
这庞姓录事在小茹投靠朝廷之前,已经携家眷逃走了,但慕容蓬身边安插的是谁,林丛丛花了四日用李震打窝也没钓上一尾鱼来。
狐疑的人怀疑自己不是没钓鱼的命,而是河里根本就没有一条鱼!
“三堂主他确定是两个人,而不是一个人?”慕容蓬身边的小厮或者其他人,可在衙门和私宅两地出入自如的,林丛丛要问清楚。
安寄笃定的回道:“三堂主确定是两个人,他偷听到的是两个男人回禀李震的声音,绝对不是一个。”
“有条鱼深潜了。”她了然颔首,与魏柏问:“慕容蓬应该也不知道身边有眼线的事儿,去问问他,看谁可疑。”
“你与我一起去。”魏柏带着人往门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