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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五日,林丛丛心想,老天给李震堵死出口,还留一个空喘气。
时间差上,打得她措手不及。
“殿下,你是要等,还是要用刑。”决定权她不挑头,交给萧颍言来处置。
林丛丛预感不好,不过她还是让人传信给郡主,萧颍言不打算用刑,但仅限于李震一个。
太子殿下命魏柏去将名册上前五个人捉拿归案,首恶就是慕容蓬,罪名——谋逆。
将五个人一起打入地牢,不让他们见面,不过要让人知道李震就在附近,萧颍言沉着道:“让他们相互猜忌,然后对其中一方加诸酷刑。”
“你是打算各个击破?”林丛丛觉得办法不错,信息一旦不对称,就对朝廷有利,可也有一个大前提:“殿下必须让禁军严防死守,我看李震的眼线并未完全暴露,肯定还有一个两个漏网之鱼。”
“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”萧颍言应道。
两人总算默契了一回,林丛丛欣然告辞回屋,她刚进屋子,就给三个人的热闹场景整得尴尬在原地。
她不曾想过,苗姑和白邈纱、小茹三人有说有笑。
“我以为光苗姑一个人出嫁呢。”林丛丛来了一句反话,苗姑和她提了,有个驻军副尉求娶,婚书已经送来了,是驻军将军亲笔所写并当了媒人,相当郑重其事。
妇人二嫁的婚事,也算是知州府里唯一的一抹欢喜了,连萧颍言也忍不住提一嘴,要不要摆上几桌。
不过给林丛丛一口否决,无它,苗姑和副尉没有这个意思,而且时疫未过,知州府不宜大办喜事。
不过关起门来悄悄布置,林丛丛并不反对,只是,白邈纱和小茹过来凑热闹,让她有点咋舌。
拿着剪子的小茹,笑眯眯道:“我就是沾沾喜气。”
“我就帮个忙。”白邈纱道。
俩女子围着苗姑一会儿问缝什么花样,一会儿问锁边怎么弄,并不在意林丛丛进来。
笑成花儿的妇人,一点点收拾做好的细软,苗姑见林丛丛进来,赶紧起身过来扶人:“夫人,你给我的嫁妆太多了。”
“你夫君大小算个芝麻官,陪嫁少了,你日子能好过么?”对于嫁妆,林丛丛看来宜多不宜少,苗姑会过日子,她将来不需自己发愁,索性一次给够:“晚饭吃什么。”
她转开话题,苗姑还是没打算停住嘴:“夫人,晚饭在准备呢,可嫁妆确实不需要这么多,我和前头那个成亲,娘家算大办了,就一床新褥子,五扁担嫁妆,加一头牛。”
“您给的在我们村里,县里,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。”
“苗姑,林丛丛给你,你就收着,何必心里不安。”说话的是白邈纱,她摸着一匹漂亮的红绸,眼神写满向往:“女人就该多点银子傍身,你家男人大小是个官。”
苗姑给林丛丛挪来火盆,为她腿上盖好被子后,才回答白邈纱的话:“白姑娘,话不是这样说的,无功不受禄,我就照顾了夫人一个多月,还白捡一门手艺,谢师礼还没给,就从师傅这儿掏东西,有点不像话。”
不是不想要,是苗姑觉得太多,拿一半也觉得多:“夫人,要不拿一半出来摆几桌,殿下不也想吃席么。”
“他不是想吃席,是想凑热闹,鼓舞鼓舞人气,不过你家夫人我不看好,你拿着我给你的银子,买宅买地,好好过日子,别的都不要想。”林丛丛对能干活的人都大方。
她也知道夫人自觉亏欠,因为林丛丛觉得把苗姑卷进了一场可能随时掉脑袋的危险中,所以对身边唯一的婢女格外关照。
苗姑一路跟来没觉得惊险,反正她不觉得怕:“夫人,你并不欠我什么,安公子要买我伺候你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。”
“见面就是缘分,你肯跟我来,就值得我给你这些嫁妆了,去准备晚饭吧,你家夫人饿了。”林丛丛宽慰道。
自知说不过夫人,苗姑也歇了心思,不过她也下了决心,以后会在家里安个长生位给夫人祈福,求好人能长命百岁,事事平安。
苗姑去厨房,小茹主动跟来,妇人和小茹比较谈得来,至于白姑娘嘛,有以前的事在,苗姑对这人心里怵得慌。
“苗姑,你家里没别人了么,成亲怎么没捎一封信去报喜啊。”小茹问。
有是有人,不过苗姑打算等过了门再捎信去,免得事到临头有变,白让亲人空欢喜一场,她和小茹解释后,女人的脸色有点怪异。
二人并肩走过角门,转上厨房的小路,苗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,她干脆趁无人经过,拉住了小茹的手:“你有话就说,这儿没别人。”
“我,苗姑,我想离开这儿,隐姓埋名过日子,你能不能把我当成娘家来的亲戚接过去。”小茹犹豫后,一股脑说了想法。
“你要跟我去啊,我家那个说了,就是个不大不小的关隘,和这儿比不了。”她猜小茹肯定有一段往事,不过谁没往事呢,苗姑不在乎,这个女人给夫人帮忙,应该不是坏人:“你想好了就跟我来,有我一口吃的不会少了你。”
苗姑爽快答应,小茹面上一喜,马上收敛住说:“这话你只能和夫人说,切不要与姓白或者其他人说。”
“我家男人呢?”苗姑仔细一听,斟酌起来。
小茹说也不行,她想和苗姑挨着住,日后有事能相互照应,苗姑不多想满口答应下来。
晚上,苗姑睡不着,还是起身走到内间和林丛丛说了小茹的事,还未入睡的夫人,拢了拢碎发点头表示她知道了。
夫人说:“你愿意就带着她,不愿意就算了,不需要看我的脸色,你家夫人我只希望能过得好。”
“没有不愿意,我和她说得上话,另一个说话腿都打抖。”苗姑没指名道姓说另一个是谁,她想夫人一定懂。
妇人正打算给火盆加碳,门外忽然来了一个禁军,急忙说道:“林娘子,安少卿回来了,在镜堂等你。”
吓人一跳,人匆匆走了,也没给按着心口,惊魂未定的苗姑多问一句。
“安寄?!”夫人示意苗姑拿衣裳。
取来衣服的妇人,埋怨道:“给安公子传话的人每次都这样,说完人就走了,跟鬼碾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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