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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两边都在博弈,李震赌孙十二在萧颍言心里的地位,显然,他赢了。
无论有多大可能孙十二会遭遇不幸,可萧颍言和林丛丛仍想抓住一线希望。
“所以呢。”李震反问。
“你赢了,走还是不走。”林丛丛说。
走,李震当然要走,大雪封山前,如果传来任何消息,他也不过又多苟延喘喘几日。
大家皆是聪明人,除去不必要的感情因素,选什么不言而喻。
套好马车,去往隘口的一行人准备出发。
苗姑忧心忡忡,抓着林丛丛:“夫人,公子他……”
“照顾好他,万事等我回来再说。”她安抚地拍拍苗姑的手背,小娘子不多赘言,萧颍言依旧坐镇官衙,随车去的是安寄和十三个精锐禁军。
白雪纷纷,林丛丛摸了摸身上的匕首,她撩开车帘,换了一身新装的男人横坐在马车里。
吃饱喝足后,李震脸色红润,他缺了一只胳膊,而林丛丛伤了一条腿。
两人半斤八两,论起来还是李震占了优势。
“林娘,小心。”安寄穿着了一身小甲,寒光凛凛,他伸手要扶她。
林丛丛无奈看了一眼府衙的屋檐,她想托苗姑给魏柏带一句话,又想到青年大概听不进任何解释,除了十二娘获救,自己和安寄的一纸婚约作废。
解释的话多说无益,小娘子搭上安寄的手,趁机在男子耳边说:“之前的事,安排好没有。”
之前的事,指林丛丛私下要安寄去联络隘口驻军,抽调三个熟悉关隘地形的弓弩手跟随设伏,一旦她和李震出了隘口,京城还没有消息,无论如何都不能留李震活口。
这话林丛丛不能和萧颍言说,这无异于告诉太子最坏的结果——十二娘会死。
“放心。”安寄打横抱她上车,车厢逼仄,坐两个人更显拥挤。
放下人前,安寄警告地看了一眼自顾闭目养神的李震,半晌后,林丛丛半靠在车壁上,示意手搭在车门上的男子准备出发。
“你有事喊我。”安寄不放心嘱咐。
“新婚夫妻就是新婚夫妻,黏糊啊。”合着眼的人讥讽道。
李震一开口,车里和车外两个人脸色同时变差,林丛丛阴沉着眼,抬手缓缓放下车帘。
冬日风大,车帘上添了一层厚重的木片,虽不知道能挡多少寒风,但聊胜于无吧。
迎着风雪,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口,在稍作停留后,李震满意的放下窗布。
“奇闻轶事,林丛丛,你想想在数十年后,这一桩奇缘能给百姓留下多少谈资。”马车出了城,李震突然变得活泛。
“这意味着有人记得我,而你深埋黄土,无人问津。”林丛丛徐徐睁开眼,对某人的嘲讽,来了个直白的回击。
“啧,林丛丛,我或许看轻你了,名声与你来说屁都不是吧。”男人又贼心不死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