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价的剑鞘在宇文旭手里流转,仿若上等稀世武器,男人的手很好看,骨节分明,指尖流转,一只手背在身后,单手施展着被南宫云初砍得伤痕累累的剑鞘。
战斗如火如荼,衣鬓随着动作飘然,南宫云初将敌人逼入绝境,正要一招毙命。
宇文旭一个鹞子翻身,南宫云初腰间忽然受人钳制,刺出去的手腕被人捂住,手上瞬间绵软无力,错愕之际,南宫云初眼睁睁看着逼近宇文旭的剑刃,在男人掌中旋转弧度,银光逆转流泻,直奔着南宫云初的脖颈而来。
风水龙流转,胜败乃兵家常事。
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被动。
“南宫小姐,你还记不记得,本王在皇宫门口说过咱俩一定会再见面的。”宇文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宇文旭一双桃花眼潋滟成灾,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姑娘。
剑刃无比接近南宫云初的脖子,即将擦破女人皮肉的那一刻,宇文旭倏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生死都经历过的南宫云初,当然不会害怕宇文旭的威逼利诱,也无意和风流的宇文旭打情骂俏。
“要打要杀悉听尊便。”南宫云初不卑不亢,目光沉静不屈。
宇文旭怎么舍得,倜傥身影,鹤立长身,腰间和田美玉流苏飞扬,“南宫小姐,你输了,要不要考虑嫁给本王。”
南宫云初:“你脑子有病吧!”
这又不是比武招亲,南宫云初输了,为什么要嫁给他!
对
于南宫云初的责骂,宇文旭反而笑的更开心,“你名声有损,无人愿娶。本王烟花红颜颇多,无人愿嫁,咱俩凑在一起,简直就是天作之合。”
南宫云初骂道:“滚。我宁可孤独终老,此生绝不会加入帝王家。”
成为宇文家的媳妇是她的耻辱。
“话别说这么早啊,万一有一天,你迷途知返,非本王不嫁怎么办。”
南宫云初差点把午饭吐出来,“要点脸吧!”
宇文旭被逗的哈哈大笑,一把丢开架在南宫云初脖子上的剑,松开对于南宫云初的钳制。
南宫云初重获自由,白皙细腻的手腕被男人攥出血痕。宇文旭看到自己在女人身体留下的痕迹,一时间哑然,“本王不是故意的”
还没等宇文旭说完,南宫云初嘲讽道,“都说王爷留恋烟花之地,越女无数,怜香惜玉,没想到王爷竟然技术这么差。”
宇文旭张了张嘴,一时间被噎的没话说,“我”
南宫云初放下袖子,盖上自己手腕上的伤痕。
宇文旭不愧是风流王爷,片刻就恢复了原来的放荡不羁,对着南宫云初秋波明送,“本王技术好不好,云初小姐试一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南宫云初冷笑,“对不起,本姑娘晕针。”
宇文旭笑意盈盈,“没关系,本王蒙上你的眼睛做。”
这是什么虎狼之词
南宫云初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一时间羞
愤,捡起地上的碎石子,向无赖宇文旭砸过去。
宇文旭微微侧身,承载着南宫云初怒意的石头从他面前飞过。
“别让我再看到你。”南宫云初不再和登徒浪子纠缠。
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,遇到了一个粘脚的癞蛤蟆!!!
真是倒胃口!
宇文旭看着美人气愤离开背影,双手扩在嘴边,扬声喊道“你放心,本王不会将你会武功的事情说出去的。”
南宫云初根本就没搭理他,径直向栓马的方向走去。
宇文旭感觉情况不对,故意挑拨,手掌抵在嘴边高声大喊,“你打不过本王,打一次,本王让你三招。”
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?
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宇文旭还在得意,迸射银色光芒的长剑从鬓边擦过,顺长的乌发被锋利的刀锋削断一缕,散落在地上青色的竹叶上。
宇文旭回过神来,才发觉原本南宫云初的短剑,牢固地穿过竹林,贯穿在身后的竹身上,剑柄上系着的剑穗抖动,并未从刚才的震惊总走出来,带着南宫云初的盛怒。
刚才的剑只要再偏分毫,便可以轻松隔断他脖间筋脉。勤王大人直接当场倒地死亡,没有生还机会。
宇文旭:“”
差点提前死翘翘了,宇文旭心有余悸。
远处女人踩着脚蹬子,踏上健硕的高头大马,枣红的汗血宝马鬃毛黑亮,马鞭扬起,马儿扬起脖颈线条,在茂密的林间奔去。
只留下宇文
旭和那把预示着警告的短剑。
宇文旭目送着女人离开的背影,废了好大力气,拔下贯穿十几棵竹木的短剑,擦了擦剑刃上面的竹子碎屑,勤王宇文旭大人喃喃自语,“真是个记仇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