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邕心胸狭隘,但脑子并不糊涂,能登上万万人之上的皇位之人,岂能是等闲之辈。
“臣女救父心切,但所言句句属实。臣女母亲是黄家唯一传人,在母亲留给臣女的医术中,臣女偶得过治疗天花的药方。”
宇文邕眸子深邃,丹凤眼半眯,“你既然知道治疗天花的方法,为何不早说,要等到现在。”
南宫云初淡定从容,“母亲所留医书中提到过只言片语,臣女没来得及验证药方是否可行,所以不敢大肆张扬。”
宇
文邕默了默,然后开口,“既然你没有把握,朕凭什么相信你。”
南宫云初回答道:“天花在京城附近连绵月余,御医束手无策,除了焚烧尸体,向患者分发一些止痛退热的汤药之外,御医们翻不出什么新花样。皇上慈心,看到子民受苦,心中不忍,臣女愿意冒险一试。”
高台上,金尊玉贵的九五之尊手隐在袖中,拨弄着佛骨舍利。眼眸晦暗不明,“朕凭什么相信你?”
不过是一介女流罢了!宇文邕真没把瘦瘦小小的南宫云初放在眼里。
“就凭臣女祖父世代行医,悬壶济世百余年,救人无数。”南宫云初不卑不亢,字字铿锵有力。
宇文邕轻笑,在他眼里一切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治疗天花的药方,扬起大手,“传太医。”
候在一旁的张公公领命,不敢怠慢,迈着小碎步,向殿外而去。
半刻钟后,太医院院者三十余人齐齐走入殿中,正五品院判领着众人磕头请安,“吾皇万岁。”
此时,南宫云初独坐案牍前,捏着湖州狼毫,洋洋洒洒写下药单。
撂笔,小太监挪开镇纸,纸上墨迹尚未干透。
宇文邕大手一挥,小太监会意,将南宫云初所写药方,送到院判等人面前。
“你们瞧一瞧,此方能否抵抗天花恶疾。”宇文邕发号施令。
“遵命。”太医院院判接过,听到是治疗天花的药方,眼睛瞬间亮起,身后的两位副院判忙围过来,三
个人是太医院主事的领导,无论资历还是能力都是最深厚的。
“黄芪,高丽参,藤萝叶,雪莲草”院判眉头不禁皱起,抬头望着两位副手。、三人面面相窥,不敢妄下定论,随后皆是再细细斟酌一番,搜肠刮肚,几乎把终生所学都搬出来。事关千万百姓的生死,太医院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药方传到后面的医是手中,众人皆是难以置信。
“这”
半个时辰之后。
宇文邕耐心不多,敲了敲金龙宝座,厉声问道:“怎么样了?”
三十几个人,除了打杂的药童之外,太医院几乎全都出动了。
太医院院判跪在地上,怯怯地把头埋到最低,“启禀皇上,南宫小姐的方子,臣等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”
宇文邕不耐,“朕不管你们见没见过,朕要知道的是药方究竟有没有用。”
院判吞了吞口水,眼神瞥了瞥淡漠沉静的南宫云初,抖都如筛糠,如是说道“启禀皇上,臣等三十人再三研究,南宫小姐所用的药材都是寻常物件,只有一样藤萝叶片不常见,但是只要肯花钱,在市面上也是可以买到的。臣等商议过后,一致认为,一致认为南宫小姐的药方毫无作用,甚至可以可以称为废纸一张。”
张公公瞪大了眼睛,胸口擂鼓阵阵,握着自己的小心脏,噗通一声,跪在地上,心中暗道完了完了,事大
了,南宫云初自己是就算了,可别拉他下水啊!
皇帝宇文邕缓缓抬起眸子,危险的气息迸射,直逼人心,愤怒地看向南宫云初,帝王的尊严被践踏,男人声音低沉,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,“放肆!南宫云初,你竟敢耍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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