勤王府门口。
南宫云初下轿之后,入目便看到,已经等候多时的孙妈妈和檀儿。
“小姐。”
两人看到了南宫云初,立马迎了上来。
南宫云初握着两人的手,问道:“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
孙妈妈和檀儿见到南宫云初平安地从皇宫出来,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能落地了。“皇上的旨意传到了南宫府,老太太知道了之后,让我和檀儿过来帮您。”
“老太太?”南宫云初一惊,连忙追问,“你们见到老太太了?”
孙妈妈和檀儿都摇头,“并没有,是老太太身边老妈妈传的话。”
南宫老太君还真是神秘,自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,她居然都不出面。
如此沉得住气的祖母,令南宫云初更加好奇。
没有太多时间寒暄。
南宫云初将孙妈妈留下来,让檀儿回府中照看。府中必须有自己的人,南宫云初才能安心。
“有事及时通知我。”南宫云初嘱咐道,“特别是柳姨娘,别让她趁乱闹事,现在国公府需要安静,一干人等不可轻举妄动,”
檀儿认真地看了点头。
“我等女流之辈,不便出去监牢,让方大拿些银钱,去牢中疏通疏通,转告父亲,我一定救他平安出狱。”南宫云初说道。
檀儿点头,“小姐放心,檀儿都记住了。”说完,小丫头不浪费时间,和小姐告别,向国公府的位置跑远。
“孙妈妈,你曾经跟着娘亲,知道治病的大概流程,娘亲的医
学里面写着关于治天花的案例,当时,你可否参与过?”
孙妈妈摇头,当年只是偶尔协助大夫人,孙妈妈不懂医,只能做一些最简单的清理工作。
“大小姐,我把记载天花的医书带来了。”
孙妈妈思虑周全。
南宫云初接过医书,确定就是自己需要的那一本。
“还有,写家书给青州的南宫卿,家中出事了,他身为家中的庶长子,国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,理应要让他知道。”
一个人处理事情总是力不从心。
南宫铎是青州知府,知道家族兴衰对于他仕途和人生的重要性,“我这里有几位药,是青州特产,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,尽快找到,快马加鞭送过来。”
孙妈妈点头,接过单子,“是。”
宇文旭站在一旁,听着南宫云初从中调度,有条不紊,忙中有序,气度从容,心思缜密不愧是国公府嫡长女。
“王爷,请您带去看一看府中患上天花的下人。”南宫云初说道。
宇文旭将视线从南宫云初身上收回来,神色慵懒随性,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,“本王没时间。”歪头,对着一旁的老管家说道,“张伯,你带南宫小姐去吧!”
张伯上前,给南宫云初行礼。
南宫云初本就看着宇文旭心烦,他不在场最好。
“那就有劳张伯了。”
协同孙妈妈,南宫云初跟着张伯走入勤王府的大门。
“一共六名采买奴才,全都在柴房旁边的大屋子里。”
张伯说道。
入门前,南宫云初提议带上了面纱,孙妈妈无条件支持南宫云初,将怀里的手绢拿出来系在脸上,张伯人老实,让干什么就干什么,去柴房找了块干净的布捂在脸上。
推开门。
南宫云初看到躺在床上,高温发热的几人,脸上的天花已经蔓延至肢体上,浑身肿胀,桌子上每天定时送来的饭菜几乎没有动过。
南宫云初上前,仔细端详病人的状况,“已经多少天了。”
张伯回答道:“半个月了。”指了指墙角的两床破被子,“已经有两个坚持不住疼,昨晚用裤腰带吊在房梁上,死了。”
病人已经陷入了昏迷,语不成句,想要知道病情,只能通过张伯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