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视定远侯狐疑的目光,南宫云初端起茶杯,浅抿了一口,恬淡自然。
女人眼睛倏然睁大,难以置信地看向南宫云初,“真的吗?你们真的不杀我。”
“至少目前我们是这样想的。”
南宫云初看向定远侯,勾起嘴角,一张光洁的小脸看似天然无公害。
定远侯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,但人在他府中,应该不会有意外。
“是。”定远侯深吸一口气,理了理衣襟,沉声说道。
女人瘫坐在地上,瞬间感觉心脏安全着陆,不在担惊受怕,有种劫后余生的怅然。
“原本杀你的那波人,不是我们派出去的。”南宫云初开始角色扮演,轻点着茶盏,“他们想杀你,是觉得你没有利用价值。如今我们想保你,你也要拿出诚意,让咱们彼此安心。”
女人连连点头,只要让她活着,“我什么都说,全部告诉你们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南宫云初的目的达到了。
言行逼供,惹得一屋子血腥。动手的之前,先动动脑,有些事就可以迎刃而解。
“说吧,别让我们失望。”
定远侯竖起耳朵,事关儿子的生死和清白,他无比重视。
“小女子名为锦娘,家父是江南的盐贩子,父亲生意受损,家道中落,因此我被卖到戏园子里。唱戏的时候,遇见了定远侯公子琦郎。”女人追忆往事,娓娓道来。
听到儿子的名讳,定远侯搭在把手上的大掌一紧。
为防止定远侯安耐不住,南宫云初及时置喙追问,“然后怎样?”
女人跪在地上,眼神恍惚,仿佛昨日之事就在眼前浮现,“琦郎见我可怜,将我收为外室,小女子不敢奢求,虽未外室,尽心竭力侍
候琦郎。知晓琦郎家中有妻,小女子未曾奢望名分,只求安稳度日。”
官宦之家豢养外室之风由来已久,侯府独子在外多年,妻子并未随行,为了生理和心理的需求,找个身份低贱的外室,不会威胁到正妻的地位,如果喜欢,卸任的时候可以将人收房,带回京城。不喜欢的话,就给些银两,让其自生自灭,从此以后各不相干,不许纠缠。
“定远侯公子待你如何?”南宫云初问道。
锦娘:“甚好。”
定远侯眼睛都红了,从凳子上站起来,指着女人的头颅骂道,“既然人家对你不薄,你为何忘恩负义。”
定远侯出身高贵,速来看不上戏子,眼瞧着面前的锦娘,定远侯压制着心中的万千波涛,没有直接上去打人,已经是他的修养和气度了。
女人的眼泪哗哗地流,“我对不起琦郎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定远侯何尝不是心肝寸断。管家上前搀扶,老人家鬓发泛出几缕银白,欲语泪先流,捂着心口的位置,缓缓回到座位。
生离死别是人间最难以排解的痛苦。可怜定远侯一把年纪,没等到儿子养老送终,反而看着儿子先走一步。
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保持平常心。
南宫云初默默地叹气,地上的锦娘抽噎出声,能看得出来她也很伤心,换句话说,她也不希望琦郎离去。
“锦娘,以你的能力和背景,定远侯公子是你下半辈子的依靠,你巴不得
能常伴左右,定不想毁了爱人。那究竟是谁找到你,让你去惠州的衙门告状,背后超控一切的人,究竟是谁。”南宫云初不沉溺于伤感之中,步步为营,直逼问题的要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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