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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此刻心情复杂。
怎么重活了一回,一个人的变化可以如此之大。
她认得的李景墨,根本不似现在这样多愁善感,如此放低身段的去讨好喜欢的女子。
更别提这个人还是她。
想想都觉得可笑。
上一世对她赶尽杀绝,现在又如此情深的跟她说心悦她。
芸荟热了药来,白笙皱眉仰头一口喝下,接过漱口杯,赶忙塞了颗蜜饯才舒服了些。
方才的话,她就全当没听见,她照顾好小姐就是了。
小姐现在肯喝药,她也能安下心了。
“桌屉里的信纸和笔替我取来。”
李旭尧信上报了平安,他那边进行的还算顺利。
白笙写好信让人送去,估摸着明个午时刚过他就能收到信了。
思索再三,她还是没有将府上和她如今的情况告诉他。
那边情况尚不知如何,要是因为担心她,心不在焉不小心受了伤就不好了。
白笙写好信后将信封好,与此同时,她又起笔写着另外一封信。
末了,将两封信递给芸荟,“先将这封信交给管家,若是信让三皇子的人劫走了,不必去追,将这另一封给管家就是。”
她在上面做了细微的记号,一封信揉的皱了些,另一封则是平平整整。
既然李景墨想看信,那她便写给他看喽。
芸荟记下白笙的嘱咐,带着信出了屋子,没多会便回来了。
“小姐,跟您料想的一样,三殿下身边的随从将信拿走了,奴婢将另一封信已经给了管家。”
管家不敢耽搁,当即就偷溜出府安排人去送信。
喝了安胎药后,白笙有些乏了,她也无事可做,倒不如好好睡觉修养身子。
芸荟给她掖好被角就在屋子里守着。
小姐身子不便,府上还进了外男,她不放心,夜里就睡在主屋偏侧的软榻上,随时候着。
白笙这一睡起来时便入了夜,吃了些清淡的东西,喝了药后,看了会儿话本觉得困乏了又接着睡。
深夜,屋子里一下冷了起来。
芸荟离窗子近,给冻醒了。
她粗略一看,外面竟飘起了鹅毛大雪,主院的地上铺满了白霜,寒气不断的从木窗小缝往里钻。
芸荟裹紧了被子,赶忙将窗关严。
看这情形,雪似乎还没有要停的意思。
怕是明日一早起来,整个府邸地上屋檐上都要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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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的暴雪让白笙有些心神不宁。
听芸荟描述,院外的积雪很厚,整个京城都覆上了厚厚的积雪。
也不知李旭尧那里情况如何。
白日里白笙没有睡觉,一直在等着李旭尧的来信,可一直到天色黑下,窗外再次透进亮光来,她都没有收到回信。
她还想着信是被李景墨拿走了,专门找了管家问,却得知这两日殿下都没有来信。
一时间,心慌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