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杯砸在了白笙脚边,碎成了几片。
春荷全德子吓的身子一抖,立即跪在地上,连头也不敢抬。
上座传来的声音满含怒气,“你还知道不能妄议朝政!”
收成不好,国库亏空,她这是想说他这个皇帝没用?
她有法子?她能有什么法子,自诩有几分小聪明,便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了!
白笙丝毫没有被吓到,连动也没动一下,只是身子伏低了些。
皇上命全德子和春荷退下,冷着脸语气中带着训斥,“你可知,若是让人知晓你手中粮食的数量,会给白家带来灾祸。”
白笙静跪着趴低了身子不吭声,皇上当她是怕了,冷笑连连。
“南方呈上的折子朕看了,你赈灾有功,但殿前失仪。虽是无心之举却险些铸成大错。”
“如此,大罪可免。罚你一千两黄金,上缴国库。”
皇上眼中闪过一丝轻蔑,“至于你那十亩地,朕自会给你个交代。”
“臣女叩谢圣恩”白笙面上没有丝毫表情,从怀里直接摸了颗珍珠出来。
那珍珠,犹如女子握拳般大小,圆润光亮,透着淡淡的青色。
她双手举高捧着珍珠。
皇上眼角抽搐,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声,挥手。
你可以滚了。
白笙留下了珍珠,屈身退出殿内。
春荷见她出来了,悬着的心才放下。
全公公紧皱着眉,表情浮夸,翘着兰花指不停的哎呦,活像春风楼的老鸨子。
“白大小姐呀,圣上面前你可千
万不敢乱说话。”
“有劳公公。”
主仆二人一刻都不想在宫里多待,立即出宫坐上了回府的马车。
圣心难测万变,白笙知晓城郊的地仅凭她和许掌柜是护不住的。皇子间争夺太子之位,明里暗斗,保不齐会从她这里做文章。
她答应收成后一半上缴国库,皇上再怎么厌恶她,厌恶白家,都会帮她护着。
赈灾是以她的名义,可她背后是白家,大家感谢了她,必会带上白家。
白家的威望越高,皇上就越是盯的紧,越是厌恶。
她故意惹恼皇上,不过是让他憋屈的那团火发出来。他随随便便就罚了千两黄金,上位者心里得到了满足。
白家两朝首辅,权势滔天又如何,他是皇上,九五至尊,一句话照样可以灭他们满门。
春荷见白笙不说话,面无起伏,也不敢言语。
一路安静的回到了府里。
她在宫里殿前失仪,被皇上训斥的事很快便传了出来。
皇上念她赈灾有功,只罚了一千两黄金。
百姓可不管什么殿前失仪,他们只知道,白笙救了许多穷苦百姓,她真是上天派给东裕的福星啊。
白笙,白府,一夜间声名大噪。
还在赶路运粮去赈灾的三皇子听到后,脸色低沉的可怕。
他们仿佛成了笑话,怕是等他们赶到时,南方的灾情已经结束了。
皇上一声口谕又让他们带着粮食回京。
在府里养伤的大皇子听说后,庆幸去运粮的不是自己,他趴在床上
嘲笑出声,“三弟啊三弟,你不止为个女人做了嫁衣,还成了笑话。”
这还真是世事无常啊!
他还没高兴多久,连带着白泽一起,被招进了宫。
皇上子茶杯砸到了大皇子身上,“你可真是好得很呐,抢粮食?真够本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