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需要受了伤还强撑着,有我在,你可以好好休养。身体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白笙很强硬,她不愿意让他看她身后的伤,他尊重她,只小心翼翼的给她脸上涂药。
“我知道,”不过是习惯了而已。
白笙想了一下,她确实将自己绷的太紧了。
这京城里,还有白泓轼,有李旭尧在,她不会出什么大事的。
这次的事情,也算是她大意了,本想着利用后宫里的娘娘扩大胭脂铺的名气,没想到出了岔子。
也罢,皇上和赵贵妃一直紧盯着她,就算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。
好在这次有惊无险,多亏了有空间在,她才能知道整件事的缘由,才能找到破绽去辩解。
马车安稳的停在了府外,李旭尧用自己的披风将白笙裹的严严实实的,只露出眼睛。
昨个白笙被带到宫里,很多只眼睛都在盯着,之前被传出难孕的事就是前车之鉴。
她身子有披风挡着,头刻意低着,那些人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钱月儿一听白笙回来了,赶忙出去迎她,看到她完完整整的出现在眼前,一整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。
她朝白笙走近,却闻到了一丝血腥味,再看身上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披风,瞬间就明白了什么。
伸手挡住大大咧咧冲上来的芸荟,护着白笙进了屋里。
李旭尧语气严肃,让春荷去取药。
一进屋,钱月儿就飞快的解下了白笙身上的披风。
最先入眼的,是暗红色
已经凝固的血迹。
众人在看到她脸上那道伤口时眼眶顿时红了。
她的衣领,身后的衣裙全都被血染成了红色。
去皇宫之前还是好好的一个人,这怎么才过了一夜,就哪哪都是伤。
春荷端来了药,纱布和剪刀。白笙知道自己身后的伤看起来很恐怖,不想吓到钱月儿,便让她将李旭尧带出去,“月儿,我无事的,你快将他带出去,春荷要给我上药了。”
“好。”
她身后的血都已经凝固住,衣服跟伤口黏在一起,一定要尽快处理。
钱月儿担心她,却也知道自己的担心无用,跟李旭尧出了屋子,安静的在院里等着。
白笙被禁军带走后,她们回了府一直在等着她回来,可等了一夜都不见回来。
春荷拿着剪刀,小心翼翼的将白笙的衣裙剪开。
有几处衣服已经跟伤口粘在一起了。
“小姐,你忍着点。”
春荷瞧着白笙身后的伤,心疼极了,眼眶红红的,却不敢掉出眼泪,怕滴到小姐身上。
“我不怕疼,来吧。”
白笙笑着,面上丝毫不见惧意。
这点疼真的算不得什么。
春荷就是再小心,拿掉粘在伤口上的衣物时,还是触碰到了白笙的伤口。
白笙连哼都没哼一声。
“快点上药吧,昨夜没有睡好,我现在有些乏了。”
“是。”春荷不知白笙之前受过多少苦,这些虽说是皮肉伤,可放到哪个女儿家身上不会觉得疼。
她家小姐愣是连哼都没哼一声
金疮药粉轻轻的敷在了白笙身后受伤的地方。
她现在觉得已经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