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九虽然出身低贱,却从未妄自菲薄,与韩少傅更是一见如故,不想竟然被巫教和禁翊营之人施毒,终于惨死,韩少傅把心一横,满腔悲愤化作了狂怒,天穹神拳疯狂轰出,只闻轰隆之声不绝。
“嚯嚯——”
狂霸的拳罡如同滔天狂澜,俯冲而出。
这些身披重甲的禁翊营黄金甲卫,为禁翊营之中最精锐,乃是江充最为倚重杀手,每一人皆可列入当今武道一流好手之列,尤其是这数年来,经由江充一手调教,辅以战法,武技训练,更是无往而不利。
然而,即便是如此,在韩少傅疯魔般的天穹神拳之下,那无坚不摧的黄金盔甲,既然被强行崩裂,碎成粉末,发出铮铮炸响。
“杀了他,不然我们回去亦是没命!”一个禁翊营校尉狞笑叫嚣:“谁敢后退一步,死,而且,你们的家人全杀!”
此语一出,本来有数人已然打退堂鼓,此时却是心下猛的一震,挥刀又扑了上来,奋不顾身而战。
至此,韩少傅已然知道了这些禁翊营心思,估计便是江充下了死命令,非得要把自己托住了。要知道这些禁翊营侍卫跟随江充之后,所得赏赐甚厚,而且江充把这些禁翊营侍卫的家人,悉数招来帝都近郊居住,赐予豪宅,实则是控制这些杀手家人,使得他们不敢轻易背叛。
江充这一计策果然奏效,这些禁翊营侍卫家人被牢牢控制,性命全然掌控在江充手中,每战必会冲锋陷阵,生死不顾,所以禁翊营鲜有背叛之人,非是迫不得已之举,宁可战死身亡。
所以,即便是韩少傅挥拳之下,死伤甚众,然而这些禁翊营黄金甲卫,依旧是疯狂杀来。
“拖住他,不可让他离开这里?”一个禁翊营校尉冷喝:“等大事一了,各人赏赐不在话下,自此以后可自行回家……若是畏缩,死,而且灭门!”
韩少傅循声望去,见是一个黄金甲卫统领,躲在了禁翊营甲卫冲杀后面,所有的口令便是从他口里传出,知道这个是一个关键人物,须得除掉。
念罢,韩少傅一个晃身,身起手落,从数百兵刃之中一闪而至,大力鹰爪虚空一抓,便把那人拦腰举起,当作盾牌一扫,喝道:“谁敢近前,便杀了他!”
这一喝声如炸雷巨响,顿时把众人震退了一步,所有的禁翊营校尉看见韩少傅手中举着甲卫统领,无不骇然,手中执着刀戟面面相觑,不知道如何是好,那被韩少傅擒住举着的甲卫统领肃然全身受制,但是口里能言,见状怒道:“特娘的,愣神作甚,给我杀,无需管我!”
甲卫统领说完,忽然猛的一咬舌头,一股血箭狂喷而出,他竟然自己咬舌自尽,一口血腥洒落虚空,狰狞一笑,头往左边一歪,断绝了气息。
韩少傅未曾想到这甲卫统领,居然来这一招,见他已死,猛的将他身躯一甩,一拳轰出,血肉横飞,重甲被掌风击碎,甩出了数丈开外。
便在此时,忽然数声清啸,由远而近,随即人影闪烁,如飞炼而至,但见数十名掠影落在韩少傅身侧,躬身道:“影子刺参见刺魂,请令!”
“影子刺?”所有的禁翊营黄金甲卫闻言,骇然大惊,一起刀戟齐举,后退了一步。
一个须发具白的影子刺挺身而出,道:“刺魂,是否将这些禁翊营全杀了,请示下!”
韩少傅见是影子刺到,松了一口气,运功一转发现毒气已然攻入脾胃,冷笑道:“弃械,若不,杀无赦!”
“得令!”影子刺老者冷笑一声,一个转头沉声喝道:“要命的弃械投降,凡是负隅顽抗者,杀!”
老者虽然年过八旬,但是真气充沛,这一沉喝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,然而这些禁翊营杀手家人性命掌控在江充中手,而且多半是亡命狂徒,闻言不由得一齐狞笑,喝道:“弃械你妈,杀!”
声音一落,数十人怒吼一声,竟然齐齐扑来,奋不顾身。
影子刺老者亦是振臂狂笑,须发具张,长袍一甩喝道:“要死还不容易,全杀了,一个不留!”说完,他率先一冲而出,弯刀如同一刀光影杀出,便有数名禁翊营甲卫倒下,他所带来影子刺亦是持刀暴起,杀入人群,只闻惨叫不绝,乱刀之下,顷刻斩杀过半。
剩下禁翊营一见往前,只有死路一条,这些人非是不怕死,而是家人性命被人掌控,不得已只好顽抗到底,此时见往前只有死路,便有人喝道:“杀我们也没有用,大统领已经包围太子府……”
然而,那禁翊营甲卫还未曾说完,忽然后面一人暴起,一道便朝着他的背脊插入,那人后半句话已然说不出来,身子往前一倾,已然扑倒在地上。